第17段(2 / 3)

潘明正看得眼紅無比,醋意十足,卻沒有更多辦法。

柳思京並不想讓韓昶太多得寸進尺,接下來任他說死說活,總之就是不讓他再睡到自己房間裏了。韓昶纏著也不成,他意誌非常堅定。

韓昶又怕真的惹他生氣,也不敢過於放肆。反正對於他而言,能看到柳思京,和柳思京言笑,已經是難以想象的幸福了。

這樣,很快又到了月底。到午後,韓昶就已經坐立不安,一直不停跟著柳思京,整個人像是站不直一般,總是貼著人。等到用過晚飯,他就更加難過,直接貼在柳思京身上,不停地蹭來蹭去。

柳思京無奈,手一翻從懷裏拿出一把鋒利匕首,對著自己手腕就要割下去。韓昶大驚,一把抓住他,「思京,你做什麼?」

「你不是毒性發作了嗎?」柳思京反是奇怪看他一眼,有些不解,「我當然是要給你解藥啊。」

韓昶怔了下,隨即苦笑,把頭埋在柳思京胸`前,「思京,銘心的解藥,隻有刻骨。我的解藥,向來隻有你。」

柳思京一身雞皮疙瘩,往後退一步,「你的解藥,本來就是我的血啊,我給你不是很正常嗎?」

韓昶微笑搖頭,疼得緊咬嘴唇,卻不肯叫痛:「如果要你痛我才能不痛,我寧可這麼疼下去。」

柳思京皺眉,心下有不忍,卻也不想縱容他,輕聲問:「那你要怎樣?」

「讓我抱著你好不好?抱著你,我就不會疼了。」韓昶抬頭,眼睛晶晶亮,盡是期盼。

柳思京很是遲疑了一會兒,看著韓昶晶晶亮的眼睛,終於還是沒放狠心,帶著他回到自己房間。

抱著人往床上一躺,劈空熄滅蠟燭,摸著韓昶後背,「乖,睡吧,明天醒來就好了。」

韓昶緊緊抱著他,身體不停顫唞,痛得連聲音都很難發出。拚命呼吸著柳思京的氣息,才能漸漸平複下顫唞,發出微弱聲音:「你,不疼嗎?」

柳思京搖頭,「刻骨已經不會發作在骨上,也就不疼。」

韓昶輕輕摸上他手腕,「我是說……思京你的斷骨,當初,是不是很疼很疼?」

柳思京手臂微微動了下,似乎是不習慣想躲開,「還好吧。」

韓昶抱著他的力度重了些,似乎疼痛劇烈了。柳思京拍拍他,「這時候不要想那麼多,毒會發作得更厲害。」

他見多了韓昶發作的樣子,還不知他這時候肯定是又想著銘心之事,才讓毒發作得更猛烈。他為人向來恩怨分明,既然說了原諒,就不打算再來翻舊帳。

也是因為恩怨分明理智十足,柳思京並不認為韓昶這樣深切地愛著自己,自己就非要回報他或留在他身邊不可。哪怕自己有些心軟,哪怕自己這時候已經開始心疼。

他並不打算和韓昶甜甜蜜蜜,把過往都付諸一笑。他隻打算定時把自己的血給韓昶作解藥,兩人不再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可韓昶的毒,一直是他。銘心之毒,從來都不是韓昶所怕的。

韓昶靠在他懷裏,把淚水都抹到他胸`前,「思京,如果我沒愛你,你現在還是一位大俠,長得帥武功高,也許已經娶妻生子……」

柳思京隻覺他身體抖動更加厲害,忍不住皺眉,「韓昶!你別胡思亂想的,嫌毒還不夠重嗎?」

韓昶靜下來,隻有微微的顫唞,過了好半天,他抬起頭,淒然一笑:「我害你如此,這一生也無法胡思亂想些什麼了……能得你原諒,已經是萬幸。思京……」

他低低喚了幾聲,言語間無盡溫柔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