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3)

整個身體都是僵的,似乎是因為保持一個姿勢太久了,全身硬邦邦,捏都捏不動。

「簡大夫,你快來看看,韓昶他毒發得厲害……」柳思京連忙轉身尋找簡西山,對方就在他身後,連忙湊過來檢查。

上下查看了會兒,臉上緊張之色去了些,轉頭對身後的潘明正言道:「小潘,你快把這兩人送到房裏去……對,就是柳公子的房裏。」

「啊?」柳思京一傻,不知他這話什麼意思。

簡西山搖頭,「莊主沒什麼大事,就是在這裏待的久了,身體有些僵硬,再就是銘心之毒發作。前者讓他在床上躺一躺就好,至於毒嗎……」他掃了眼柳思京,臉上隱然有幾分笑意,「當然要著落在某人身上。」

柳思京也顧不上他的揶揄,緊張道:「可他流了好多血……」

「沒事,他習慣了。」簡西山一笑,回頭催潘明正,「還不快點?你想讓莊主出事啊!」

潘明正雖然嫉妒,也知道事情輕重緩急,一手拎起柳思京,托著柳思京懷裏的韓昶,往柳思京房裏飄去。

韓昶並沒有抱得很緊,事實上,他這一次有些遲疑,手隻是鬆鬆抓著柳思京衣角,不敢動彈。倒是柳思京生怕他從自己懷裏跌出,緊緊抱著人。

潘明正輕功不錯,幾步走到房裏,把他二人放到床上。

韓昶觸到床板時,忽然有幾分驚慌。他抬頭看著柳思京,手馬上放開,「思……思京,我、我不是故意的……」

柳思京一怔,隨即想明白,又有幾分心酸。輕輕撫著他的後背,「是我把你抱上來的,關你什麼事?」

他見韓昶還是緊緊咬著嘴唇,咬得全是傷。他伸出手,緩緩從韓昶唇上掠過,「好了,別咬了……你說,怎麼知道我身份後,你總是受傷受個不停呢?」

韓昶嘴微微張開,柔軟的舌尖從柳思京指上滑過。柳思京手一抖,下意識想收回,卻又停住。

他有些臉紅,低聲道:「你……的毒還沒解呢,等我……」

雖說唾液有一定效果,畢竟解不完全,何況韓昶現在這情況。柳思京還是要伸手拿匕首,一邊站著看的簡西山搖頭道:「柳公子,難道直到現在你還是不知,莊主寧可痛死,也不願讓你自傷嗎?」

柳思京一頓,臉上有幾分尷尬之色,「那……」

「那……」簡西山拖長聲音,臉上分明是笑意,「那你也免不了用其它方法去解毒,我二人在房內不便,先告辭了。」

說完拽著潘明正,也不顧他的大呼小叫,總之是抓著人出去關門。隻留柳思京和韓昶在床上,還沒忘了熄了蠟燭。

柳思京隻覺手足無措,周圍漆黑一片,隻能聽到身前人的喘熄聲,是努力壓抑又極痛苦的低喘。又覺靠著自己的身體冰冷無比,些許顫唞被努力壓抑著,顯然辛苦無比。

柳思京閉上眼,忽然想起和韓昶相識以來一幕幕。

初識的投契,一路同行的愉悅,然後那天晚上忽然發生那種事,他之後的憤怒。聽到韓昶傾訴心聲,隻當是假惺惺,是耍著自己玩。之後的事情,更讓他隻想著反抗,從來沒想過這人的感情。

事實上,韓昶的感情也和他無關。沒有任何人規定,如果你被愛,就一定要愛回去。

他那時候,肯定是恨韓昶的。後來寧可痛死也不肯回去偷解藥,也不完全是因為恨意,更多的是恐懼,怕再被韓昶抓回去,成為他的禁臠。

可……柳思京低頭,看著想靠在自己懷裏又不敢的韓昶,歎了口氣。

可誰想到,兩年後再來見這家夥,竟覺得他這麼……可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