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晌午公子心情好,我就端著茶水陪他到外麵走動。他走了一會沒了興致,說什麼吳府就是小家子氣,連庭院都如此無趣。我攙著他到涼亭裏坐下。還沒坐穩,就聽草叢後有丫鬟們在說話:
“聽說了嗎?也不知是哪個沒長眼的,居然把三爺手給咬了,看得我這心疼!”
“呦!真有這事?我昨兒聽大奶奶房裏的翠雲說來著,我還真沒信!”
“可不說嘛!這事跟誰說能信呀,要不是我親眼看見!你說,這府裏還有這麼大膽的人,要是逮到,不把皮剝了?”
“別不是府裏的吧。我看三爺是去外麵偷香了,在床上玩的急了,就被來了一口。”說著,兩人笑作一團,漸行漸遠了。
公子壓根沒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可是我卻已經白了臉,拿著茶碗的手也兀自抖個不停,就連公子招呼我也沒聽見。他盯了我半晌,好象突然明白了什麼,大笑起來。我被他笑得傻了,更害怕起來:“公,公子……您……”
他玩味地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說:“你把你家三爺的手給咬了?真看不出你倒挺有脾氣的。”
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我的臉更白了幾分:“不,不,公子……我……”
他一把拉過我,手抱著我的腰,說道:“來,給爺講講是怎麼回事。你家三爺在外麵可也是個響鐺擋的人物,就被你這小嘴給咬了?”他說著直盯著我的嘴瞧。
我眼睜睜看著茶碗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心好象也跟著一起顫的生疼:“公子,我……”
“把嘴張開。”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我一跳。我呆呆地望著他沒有照做。
“一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遍,我可沒什麼好脾氣!”他一臉嚴肅,眼睛也幽黑的透著熱氣,我微微地把嘴張了一條逢。
公子先是輕輕觸著我的唇角,然後慢慢劃起圈來,跟著手指竟然伸到嘴裏。我嚇得渾身一抖,卻又不敢使力,怕會咬了他的手。那手指在我的牙齒上來回摸索,象是在描摹什麼圖案,之後繼續向裏碰了我的舌頭,粗糙的質感讓我舌間一陣抽[dòng],好象有東西在身體裏翻折一樣,說不上的難受。他看出我的反應,殘酷地笑了笑,手指更是在口腔裏肆意遊走,牙床喉口都沒有放過,直讓我想嘔。過了一會,本以為他要罷手的時候,誰知他竟又伸進一根手指。我難受得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口水順著嘴角留下來,大腿根也不住地顫唞。我說不出話,隻能拉著他的手臂,嘴裏恩恩啊啊地求他放了我。
原來一直不知道,公子是用這種方法懲罰下人的,怪不得每晚每晚都聽到房裏有哭叫的聲音。我模模糊糊地想,漸漸覺得一切都離我遠了,頭和身子也重得要命,最後的印象就是他那雙烏黑烏黑的眼……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一個接著一個地做夢,在夢裏我到了一個好大的地方,到處都是金碧輝煌。身上有昂貴的綢緞,腳下也有許多服侍的人,迷朦中看到身邊坐著個高大身影,可是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
等我迷迷糊糊地醒來,日頭已把屋裏照得跟火燒一般。我嚇了一跳,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梳了頭就忙趕去書房伺候。
還沒等我進去就聽到裏麵傳出說笑的聲音,我低著頭戰戰兢兢跨進去,等著公子的責罵,誰知他卻隻是招呼我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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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上好的鐵觀音,用熱水泡開,感覺淡淡的香氣揉在臉上,好象連手腳都輕鬆起來。用帕子小心托起,我躡著手腳走進書房。公子好象和來客談得十分投緣,見我進來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