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瀑布裏比劍。
我到的時候,君上一個人,著了件中衫,在火堆旁邊烤野味。
遞了消息,等君上過目完帶回去,坐下沒事,沒見七冥。
四周都是潺潺的水聲,懶得細想,估計晨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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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聽到一陣輕輕的咕嚕嚕。
我自己吃了東西過來的,看看君上。
他正蹙眉,專注手裏的件,我也就沒開口提醒。
然後......
君上身後的一攤衣物動了動,一個人隻著了內衫,鑽出來,半撐坐起身。
是七冥。
整個還沒睡醒的樣子,頭發束到了後麵,有些亂,衣衫倒是穿得好好的。
就著君上,蹭到火堆邊。
君上遞了烤兔子過去,他就那麼半側倚著君上,隻手接了,一口咬下去。
我已經傻了。
懷裏忽然多了個東西,低頭一看,是空水袋。
君上扔過來的。
求之不得,立馬輕身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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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浸到涼涼的水裏,想了想,有了端倪。
剛才看到了也沒怎麼留意。
君上身後那裏,分明是鋪過的。
底下一層草,然後是腕粗的枝一層,上頭兩層指粗的細枝,交叉著,再上頭厚厚一層草。
然後才是雨篷,外衫。
所以蜷了一個人,再加上君上在那,不敢無禮直視,我也就沒留意。
江湖人睡野地睡得這麼講究的,還是頭一次看到。
不過......這般鋪的,晚上不會著了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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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
不敢信。
夜煞不是那麼講究的家夥。
他雖比我大,入樓卻比我晚不少年。
手段是夠狠的,卻是個不顧自己的主。
那煞氣,倒有六分是拿他自己的命拚出來的。
四五年前,清了那羅姓一族,才慢慢收了些。
如今這般,君上會這麼待他......
他也算是值了。
隻是,君上的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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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別想了。
灌了水,再耽擱會,估摸著差不多了回去複了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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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回,自然就有第二回。
第三回。
第四回。
和後麵很多回......
想起莊裏負責君上近身護守的三班人馬二十一人,外加兩個補缺的。
去年年底開始,我偶爾巡查時能見他們幾分古怪神色。
揉揉太陽穴,這......
君上動了真格的了?
七冥算不算君上的軟肋呢?
要不要加人手保護?
萬一落在別人手裏需要弄回來,多大代價為限?
還是第一時間滅口?
......
......
還是再看看,看不出來再找個時機問君上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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