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段(2 / 3)

秦伯約說到此處,言語亦是帶著哽咽,在得知兒子無生命危險的那一刹那,真是如同卸下了千鈞重擔一般,若是唯一的兒子沒了,還是死在重要之人的兒子手裏,他跟莊幼安,真的就隻剩死路一條。

“嗚嗚嗚嗚。。。”自胥克念醒來以後,秦維賢就這樣躺著,胥克念捏著那個領帶夾,萬念俱灰,隻想著若是維賢哥沒了,自己搞不好也就隨他去了,當胥媽媽胥爸爸過來時,自己依然也是這副呆滯的樣子,胥爸爸胥媽媽看著自家兒子無甚大礙,隻有些小傷,稍稍放心,此時回家替胥克念拿幾件換洗衣服去了。

而如今秦伯約來,帶來了秦維賢無性命之虞的確切消息後,終於發泄出來,窩在秦伯約的肩膀上開始大哭,秦伯約拍著他的後背哄了一會兒,胥克念終於抽抽搭搭的停止了哭泣,爺倆剛想著一塊兒出去吃點東西,胥克念拿起床頭櫃上的抽紙擦眼淚,還沒擦幹淨,就對上了秦維賢那雙帶笑的眼。

這時,莊家二老也趕了過來,秦伯約不敢相信自家兒子是不是真的醒了,一巴掌拍在莊幼安的大腿上,“啪”的一聲響,亦把莊幼安拍的一愣,想喊又不敢喊,一臉委屈的看著秦伯約,秦伯約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看到秦維賢衝自己咧著嘴笑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家兒子真是醒了。

秦維賢的腦袋裹著厚厚的紗布,說話聲音嘶啞又低沉,胥克念隻好附下//身聽他說話,秦維賢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

“幸虧咱倆在《灰色》裏練過手,拍過車禍現場,有處理經驗。。。。”

“。。。。。。。。”胥克念剛剛擦幹淨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秦維賢見狀,心下又是心疼又是歡喜,自我判斷了一下,發現還是歡喜多一些,自己昏迷的這些天,意識時有時無,但總是能感覺這人陪在自己身邊,一動不動,自己昏了多久,這人的氣息就縈繞在自己身邊多久,碧落黃泉,生死相隨,也不過就是如此吧。想抬手替他擦淚,但胳膊重的不行,胥克念太過興奮,端詳著他打著夾板的胳膊和纏著繃帶的腦袋看了很久,才猛然想起要去叫醫生來看看情況。

胥克念轉身麵向莊媽媽的一刹那,兩人都愣在那裏。

莊媽媽當然注意到了眼中的那顆痣,跟小燁一模一樣的位置。

原來她,已經這麼老了啊。胥克念心裏想著。終於還是做不到真的陌路,舌頭轉了幾轉,終於還是說道:

“莊嬸,您好。”

“好,你。。你跟維賢。。我。我替我兒子向您道歉。”

“不說這些,我現在不是還活著呢嗎。我去叫醫生來看看,您坐。”

59、窺豹一斑

醫生過來檢查了秦維賢的傷勢,一副“這位病患命真大啊”的慶幸表情跟家屬表示除了右臂骨折、小腿肌肉拉傷、腦震蕩、全身多處擦傷之外,也沒什麼太大問題了。秦伯約聽著這醫生大喘氣兒的把兒子的病情說完,就一個感覺---若非自己年事已高,不能在小輩麵前丟了份兒,秦伯約真的很想把這個醫生拖出去揍一頓,於是又踹了幾腳莊幼安出氣,不過這幾蹄子的力氣明顯比在莊宅時要溫柔的多,更像是鬆一口氣後的撒嬌。

胥克念在一旁緊張的聽著醫生說了那麼多“除了……”之後,終於說了那句他最想聽到的“沒什麼大問題”,這才放下心來,搬個凳子繼續帶著傻笑坐在秦維賢床頭裝雕像。兩個人就這樣相顧無言,對看著傻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