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那就是答應了。別擔心,我不會死的。”水嶙峋知道餘涼在想什麼。
“你還沒告訴大家你的名字呢。”水嶙峋對他徒弟說。
“我叫翔飛。”那張稚嫩的嘴說。
“嗯。”餘涼點點頭。
“好,那你以後就跟著他們。師父不在,你要聽你涼叔的。”
“是,師父。”
“我看你們也急著回餘暉,我想大家最好是快點。”
“要小心。”餘涼就這樣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水嶙峋跟大家揮手,然後離開了。
接著女人們也走了,她們說一定會把南城再建好,要刀歌他們一定要回來看。刀歌答應了她們。
現在,隻剩下他們幾個了。
“該我們了。”刀歌笑著說。
起兒:“嗯,師弟們一路順風!師兄,你也多保重。”
餘涼點頭。
起兒這時又對炙說:“此次凜山一劫,多虧誓裁師即時解圍,起兒代表凜山謝過各位。”
炙:“誓裁師如手足、兄弟,兄弟之師,即我之師,何需言謝?”
燙:“是啊,這麼說你還算是我們師弟呢。”
眾人都笑了。
餘涼:“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
起兒:“嗯。”
子嫣問起兒:“那個黃色的糕你會做了嗎?還記不記得?”
起兒想了想,說:“嗯……記得,記得。”
“那就好,要做給爺爺吃。我把那些材料都留給你了哦。”
“嗯,我會的——你放在哪裏了?”
“在哥哥的房間裏。”
“好了好了,走吧。”坤奇不耐煩地揮了下手。
起兒:“各位多保重。”
眾人上了馬,朝起兒揮手,然後就出發了。直到他們消失在綠色的邊際裏看不到了,起兒才轉身上山。走到那條上山的小路口,看看旁邊的小石碑,起兒又回頭,卻發現已隻剩下一片綠。
山裏又恢複了之前的安靜了,依舊是那幾種鳥兒叫著。起兒一個人慢慢地沿著階梯往山上走,好像這些天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像一場夢。而現在,夢醒了。
馬兒肆無忌憚地奔馳著,朝著一個方向。到了回去的時候才知道當初走了多遠,這草原好像無邊無際,過了一片,又是另一片。
終於,他們到了餘暉城。那感覺已經和他們第一次來餘暉的時候不一樣了,看著那古老的城牆,刀歌心中沒有了當初那種傷感。
“好了,就送到這裏吧。你們先進去,以免讓誓裁的眼線看到。”餘涼說道。
“怕是不行。”炙說道。
餘涼不解。
炙繼續說道:“現在的餘暉,已經不能隨便出入了。”
刀歌望了望城門口,確實多了很多守衛,而且好像一個路人都沒有,就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城主下的令。我們先帶你們進去,然後再分開。”
餘涼雖然擔心,但也沒有其他辦法。
誓裁師進城,那些守衛自然不敢有絲毫盤問或者阻擾的意思,他們很輕鬆就進去了。與誓裁師分別後,他們沒地方可去,還是隻有去餘廟當初藏身的那個地方。
這裏和他們走之前大不一樣了,屋前麵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樹枝什麼的。房間裏也滿是灰塵了,沒走多久,卻像是過了很多年一樣。子嫣和小姘稍微收拾了下,他們就住下了。
其實發生變化的豈止這一點,整座餘暉城都已經變了,他們說不出是什麼樣的變化,但走在街上,卻又真真實實地感覺得到。那種陌生的感覺好像是來到了一座從來沒有去過的城。
晚上的時候,餘涼出去了,走之前叮囑刀歌他們不要出門。他們就隻好呆在屋子裏,也沒什麼事情做,十分無聊。子嫣和小姘在打掃房間,刀歌在一旁幫忙搬一些桌子椅子之類的,卻偶然發現了幾本書,在一個櫃子的頂上,還被小石塊壓著,應是被人刻意藏起來的。
刀歌覺得很可疑,便小心翼翼地翻開泛黃的紙張,開始瀏覽起這些書來。因為時間久遠,又一直壓著,書頁互相粘連,導致大部分字都看不清了。但是他翻著翻著看到裏麵有一張小紙條。刀歌看了看,然後又翻,發現後麵又有紙條。
再翻剩下的幾本書,刀歌發現裏麵也多多少少有一些紙條。這些紙條比書要新得多,明顯是後來放進去的,而且藏在這種不起眼的地方,看來這個藏匿的人用心良苦。
刀歌把那些字條一張張擺好,然後就仔細研究著紙條上麵的內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