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劉伯溫我就是師尚父太公望,關公打秦瓊的那幕我是看不見了,不過智商高的人始終都不怕困難艱辛,王八蛋,別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陳帆跳著腳肉痛,一頭紮進董皓懷裏就罵罵咧咧:“孩子他爸,快管管他……造反咯。”
董皓揚著嘴角把人推開,“你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齊老師在身後看著你呢。”
於是,在反應物與催化劑的作用下,鬧劇最終變成了小電影,那天晚上等董皓和陸一文走後,陳帆的屁股就沒少挨疼,齊原是極其主張竹林七賢的放達之誌,把陳帆從裏到外都整了個通透,陳帆卻是第一次感覺滅人欲的偉大,至少可以阻止野蠻人的不合理□……
月色下頭沒有朱自清荷塘月色裏的美景,更沒有鳳凰傳奇的豪放,有的隻是無奈呻、吟和各懷鬼胎。
陸一文走在前,董皓走在後,兩人沒有交流,特別是陸一文,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樣就跟欠了銀行貸款似的。
董皓是怕觸他心景才沒有說話,陸一文卻一直在等對方開口,誰知道這一等就等到了家門口,陸一文扶額掏鑰匙,想跟董皓說再見。董皓此時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包裝袋的糖葫蘆給他,還笑著說:“我也不知到北京有什麼好吃的,這個小山楂吃口好,但糖分挺高,你一天吃一個就行,不然容易蛀牙。”
陸一文接過東西在月光底下照了照,一共四粒,你他媽才四粒啊?!他當時嘴角就抽搐了:“你這是為了彌補巧克力的硬傷對我的補償嗎……”
董皓沒想那麼多:“算是吧,要是覺得好吃我那兒還有,發個消息給我就成,等等去揚州了帶給你一包。”
“揚州三天後才出發呢,你還真是給我算好劑量了……”
兩人道了聲別,陸一文轉身上樓。
黑夜裏的樓道格外安靜,“踏踏”的腳步聲略顯突兀。
光怪陸離的事情總是喜歡發生在夜晚,而且今年特別多。
在經過兩樓的時候,陸一文隻那餘光一掃,就發現有人影偷偷摸摸的躲在樓道裏。
從小受多了西山老妖會吸人陽氣的教育就該不去理會而往樓上走,但是好奇心害死貓。
他隻是上前多看了兩眼,哪知身後突然竄出來個老婆婆,拉住他的肩膀就不讓他走,還用極細小的聲音對他說:“小夥哎,那倆家夥不是住這裏的,你看著點……”
陸一文慌了,他不是貓更不想做冤大頭啊……
“老婆婆,我住四樓的……您別拉著我,我爸媽喊我回家吃飯。”
老婆婆一聽不樂意了,反而改拉為拽:“三一二學雷鋒,你這小夥子怎麼那麼不求上進呢!”
三一二是植樹節不該護苗助長的嗎……陸一文欲哭無淚,抽了半天手沒扯開,聲音卻弄得挺大,被那倆鬼鬼祟祟的人聽見了,倏地轉過頭來,那股凶狠勁跟要吃了他們似的:“你們幹什麼站在那裏?”
現在做賊的比好人凶,陸一文硬著頭皮也吼起來,不就比嗓子響……
“你們幹什麼的?!看著不像住在這兒的居民啊!”
“我們來這裏上廁所不行?你幹什麼的?”這倆賊睜眼說瞎話。
陸一文更確定不是好東西了:“這兒有廁所麼?!我報警了!”說著就從袋裏摸出手機,作撥號狀。
那倆賊人估計是被嚇得,隻留下一句你等著便跑路了。
老婆婆鬆口氣,陸一文瞬間覺得命短半條。
手上糖葫蘆的包裝袋都濕了,大冬天手汗出的跟流水似的傷不起啊……
☆、第 19 章
一天的鬧劇在陸一文倒頭睡著之後就被忘得一幹二淨,春風送暖入屠蘇,三月花季適宜的讓人想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