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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繁多,有些心煩。偶爾想到島主,便想來看看。”

他神色嚴肅,手下卻在沈醉腕骨處輕輕揉捏,指尖劃過他掌心。

沈醉隻作不知,笑道:“大悲寺這十年來,行事可不比之前隱晦含蓄,祁道主若是不悠著些,的確好懸。”

葉抱玄在這十年中,一心教導祁薄陽,對於太虛道地境的掌控自然不比之前,而宣識色卻不會錯判這個良機,寺中動作頻繁。

如今祁薄陽正式接掌太虛道,又昭告大荒,對此情形也不會視而不見。

甚至於,與葉抱玄一樣,他心中對於大悲寺的那幫子禿瓢亦是深惡痛絕。

若是兩不相擾倒也罷了,可大悲寺野心甚大,太虛道執念也深。

這世上之事,一旦扯上理念,任是再不染凡塵的人,也能成了紅眼的瘋子。

“哼,”祁薄陽冷笑,“莫非我太虛道不如他?”

沈醉想了想大悲寺那光溜溜的頭頂,又對比了一下太虛道隨處可見的飄逸男子,深有感觸:“太虛道實在好太多了。”

蓬萊島因理念與太虛道相近,勢力範圍又不相侵,關係一直比之與大悲寺好上很多。

當年傅玄道與葉抱玄便是知交好友,如今他雖然不會動用鳳凰城或是扶搖天幫祁薄陽,但推上一把卻是可以的。

“說來,你這些年來確是成長許多。天庭之上,與醒挽真當麵,你竟然也能忍了下來。”沈醉道。

“時機未到。”祁薄陽無奈搖頭。

沈醉道:“隻可惜,你還是年輕了些。”

祁薄陽未接話,卻驟然欺身向前,沈醉空著的一手撐住身後窗台,以防壓了婆羅花。

對方瞥了一眼他動作,與其手十指交纏,湊過去吻了下他嘴角,在他耳邊輕聲說:“……陪我一同下山可好。”

沈醉隻覺一股溫熱從相纏的十指間傳遞而來,咫尺之隔的青年麵上雖然仍顯得有些端肅,但眼角眉梢卻柔和,說這話的時候,眸子微彎,看著更是俊美。

雖然知道這其中另有玄機,沈醉仍舊在心裏讚了一句。

“不好。”但他回絕也迅速。

祁薄陽張嘴咬了一口他的耳垂,語氣微沉:“為何?”

沈醉推開他,轉身小心察看了婆羅花的情形。

“這些日子好不容易見它長得好了些,若是與你下山,一路顛簸,這花又不行了可怎生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說。。。這是一個梨花帶雨受成長為總攻的故事。。。

摸下巴。又有人說,時間就是那殺豬刀。當年還有的節操全掉了。

☆、第二十一章 鬆樹千年朽

縱然是平常花木,一路顛簸也有害處,遑論婆羅花這種嬌慣之物。

沈醉眼見著婆羅花長勢可喜,哪裏願意與祁薄陽一同下山?

祁薄陽對他答案並無多大反應,隻道:“這些日子,大悲寺動作頗大,暗地裏已經對我道中弟子下手,宣識色似也出了寺。若我不出手,無人能擋得了他。”

“大悲寺竟已急成這樣?”沈醉侍弄婆羅花的動作停了,想起十年前見著宣識色的情形,萬沒有想到如今局勢成了這般。

他心有所思,微微垂頭,頰邊長發落下,襯得麵白如玉,斂眉間氣質兀地靜了許多,不見慣有的隨心所欲,難得有了些正氣感,倒也符合他蓬萊島主的身份。

“啊,”祁薄陽視線在他抿緊的唇上逗留了片刻,道,“你近年來一心撲在那花上,對於外界事物大概不怎麼上心。師兄業已駕鶴而去,宣識色在當年三人之中,年齡剛好排在中間,師兄心急,他自然也心急。自師兄死訊公布之後,大悲寺動作更是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