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要請幾天長假了,隊長。”唐彎對著在廚房裏洗著碗的邢建說道。

“什麼假?”男人把洗好的碗放在濾架上。

“婚假。”唐彎信口胡謅。

“那我也應該請了,”邢建拿過毛巾擦擦手:“你跟我一塊回老家結婚?”說著還挑了挑眉,一副理當如此的表情。

“別這樣。”唐彎笑了起來:“我是認真的,要去做些事情。”這男人自從和他彼此表明心跡在一起之後在自己麵前便越發的沒了正形。!思!兔!網!

“什麼事?”伸手把唐彎攬入懷裏,微微低頭用鼻尖輕輕的抵上對方的鼻尖。他喜歡極了這些和愛人之間的觸碰,擁抱或是親吻,隻要和唐彎在一起,心裏的愉悅自內向外,是自己如何都壓製不了的。

“前幾天容笙和萬楓不是叫我過去嗎,”唐彎說道:“他們告訴我過幾天灣塘河的河道要開閘放水了,我始終也是要有一些準備才好的。”眼裏閃過一絲不被人注意的暗沉。

“不過是開閘放水而已,有什麼問題嗎?”邢建有些疑惑。

“可是始終也是幹涸了一段時間,突然這樣我可能接受起來有困難。”唐彎說,“不過你放心,沒幾天我就會回來了。”

“好。”邢建回答。“我在家等你回來。”

心愛的人是初南的河君,身係著一方百姓和土地的平安,自己理應一直支持著他才對。

一如既往。

☆、第四十二章

春天的C城是美麗的,地處低緯度地區的春天是要來得早很多。

綠草發芽,綠葉冒尖,或粉或白的花朵在道旁競相開放。C城四處都充斥著春天的盎然生機。冬天的陰冷過後新出現的那抹亮色讓人們的心裏的舒適起來。

邢建從辦公桌上抬頭看了一眼唐彎依舊空空蕩蕩的位置,不禁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那人前兩天就已經離開了,問及去處的時候也是語焉不詳,一語帶過。隻告訴自己辦妥之後就會回來。

可是,這才幾天,就已經開始無比的想念他了。

邢建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配表妹看的一部電視劇,女主角寫著日記:這是和他分別的第一天,想他。這是和他分別的第二天,想他,想他。這是和他分別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當時邢建看的時候就不住吐槽,這是什麼破玩意。但是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單單是這麼幾個字確實不能描述自己的心情。

他什麼時候回來呢?或許是灣塘河複流之後,那人是那條河的河君,想來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的問題吧。可是心裏還是有著那麼一絲不安。

“聽說灣塘河開閘了呢。”辦公室裏有同事在聊著天。

邢建心裏一動,合上手裏的文件夾,嘩的起身,整個辦公室裏的人都望向了突然起身的隊長。

最後還是小王出聲:“邢隊怎麼了?”他覺得這幾天唐彎請假回老家辦事之後邢隊的氣壓就一度不穩。

“我出去一下。”邢建說道,“你們沒事也散了吧,留一兩個在辦公室守著電話就行。”

上遊開閘後的灣塘河河道再一次流淌著清清河水,岸邊的垂柳在河流的映襯下顯得越發的嬌柔不勝春風,連帶那一連串原先看著奇怪的仿古建築在河流麵前也顯得順眼起來。

這就是灣塘河。

千年來伴著初南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河流。縱使它不再如原先那麼清澈,縱使它曾散發著奇怪的味道,縱使在這麼多年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