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因為厭惡幹燥的環境,水元素們鮮少離開居住的水域,但如果被激怒,也少不了群體出動消滅敵人。
但這些弱小的生物對主人而言卻不值一哂,此刻他正泡在水裏打著哆嗦。我替他更換幹淨的繃帶,這個沒教養的小混蛋卻潑了我一身水,我幹脆一腳把他踹進湖裏,聽著他因湖水的寒冷而牙齒咯咯作響。
不管怎樣他都是得下水的,昨夜沒機會清洗,他的身體裏還殘留著發臭的精|液。我看他受夠了教訓,就把他拽了上來,幫他清理起後|門。似乎我粗暴的動作讓他心情特別愉快,在我將手指伸進去摸索的時候他的身體扭個不停。
清洗幹淨,我拍了拍他富有彈性的臀|部,讓他起來,卻聽見遠處一陣騷動,似乎有什麼人在湖岸活動。轉頭望去,正好看見一個渾身丁零當啷的矮人拎著個比他還高的大盾牌翻過緩坡朝這裏跑來。我認得這個家夥,尤其是他曾經被馬蹄踩扁的啤酒肚,而他也看到了我們。
那小個子推開擋住視線的頭盔,眨了眨黑豆似的小眼睛,隨即將頭盔一扣,連忙轉身朝原路跑回去,邊跑還邊喊,“有基佬啊~~~~~”
我低頭看了看裸|著身子趴在我麵前的主人,這副樣子的確讓人懷疑,特別是他遍體鱗傷的模樣簡直叫人誤會我們在玩虐戀情深。相比我的頭疼不已,主人似乎覺得這小矮子很有趣,吃吃笑個不停。幸好他總算知道在人前不要隨便裸|奔,直起身子拿過放在一旁的靴子開始往腳上套。
難道不該先穿褲子麼?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站起身。那矮人又跑了回來,身後還跟著一群扮相慘不忍睹的神眷者們,他們穿著完全不搭配的衣服,據說這叫波普藝術,我不明白那是個什麼東西,大約是他們原本位麵流行的吧。
而在神眷者們的後方,是完全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海嘯般壯闊的碧色浪潮,那是由數不清的水元素組成的大軍,可想而知這些肆意妄為的神眷者們幹了什麼好事。
“哥們兒搭把手啊!”領頭的神眷者是個牧師,此刻他哭喪著一張臉朝我們這裏奔來,似乎打著即使我們不幫忙也要禍水東引的主意。我推了推握緊的拳頭,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盤算著如何料理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然而我的主人卻拽了拽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動手。眼看著那些神眷者在我們身側站定,為首的牧師還恬著臉說道,“咱們一起上啊,集中力量,逐個突破。”我將他一把推開,讓他別礙著路,隨即我的主人上前一步。
位麵仿佛被無形的手撕開了一道裂縫,將洶湧而來的水元素吸入其中,產生的氣流飛揚起主人身上過大的外套,矮人濃密的胡子被風吹得翹起,露出他可以張的塞進一個雞蛋的大嘴,牧師抬起手擋住迎麵而來的風,眯縫著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野蠻人的巨斧掉落地上,他卻沒有注意,其他人也皆是被震驚到無以複加的樣子。
很快水元素就被那抽水泵似的裂縫吸得一幹二淨,地麵幹淨得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我的主人轉過身,衝還在發愣的幾人綻放燦爛的笑容,“要錢還是要命?”
“要錢!”那群神眷者異口同聲地說道,仿佛排演了無數次。
抿起嘴唇,主人偏著頭瞅了他們一眼,打了個響指,這群人立刻不由自主地狂笑起來,但看他們那副驚恐萬分的模樣,想必不是很開心。
“交給你料理了。”他朝我甩了甩手。
樂意之至。我先走到那牧師身邊,將他拖到湖畔,掰斷他的手臂塞進他嘴裏,然後伸手鉤住他的一個鼻孔,用他的帽子舀起水灌進另一個鼻孔裏。即使這樣他依然無法止住歇斯底裏的大笑,從他不斷蹬揣著的小腿可以看出,這毫無疑問更加劇了他的痛苦。
水會順著他他鼻腔流入口中,再從食道進入胃裏,這個過程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但等他的腹部漲得比十月懷胎還鼓的時候,事情就好玩了。這招還是我從其他人那裏學來的,當時我和主人在一個不知名的村莊內借宿,我本沒有打算殺掉村裏的人,但恰好經過村莊的牧師認出了我是不死生物。就在他煽動村裏的人將我和主人抓起來燒死的時候,我輕而易舉地製服了他。
我向村民解釋我本無惡意,但這位牧師激起了我的食欲,如果不想讓我將村子裏的人都抓來充饑,就折磨這個牧師,用他的痛苦填飽我的肚子。村民們非常配合,他們將那位牧師的嘴巴堵住,從鼻腔灌入的水漲滿了他的胃囊,然後在他鼓起的腹部上跳起了踢踏舞,直到那牧師的肚子被踩得爆裂開來。
但他還沒死,我的主人似乎非常中意他。低頭問他恨不恨這群愚民,那牧師點頭,又問他想不想複仇,牧師依然點頭。我的主人說會實現他的願望,他便在主人懷中安詳死去了。當我們離開這村莊的時候,留下了一隻肚子上裂開滿是尖牙的大嘴的縫合怪盡情狩獵。
然而現在我卻沒有機會讓眼前這個勾起我的回憶的牧師享受與他的同僚相似的待遇,他的同伴一點骨氣都沒有地投降了,不僅將身上所有的錢掏了出來,還包括一些零碎物件,身上的衣服乃至一切可能值錢的東西。我的主人在一堆雜物中翻翻找找,最後挑出幾枚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