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2)

呼神名的呐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來不及在心底罵完他,前方的守衛已經拉響了警報,提著長斧跑了過來。

一個跨步攔在守衛麵前,雙手攥住對方的長斧一橫,便將他身後的隊友攔住。這兩位才是真罐頭,渾身覆蓋著古法冶煉的厚重鋼甲,少數幾條縫連根手指都塞不進去,我習慣性地想麻痹對方,卻想起死魔法區內我的麻痹之觸也是無效的。

這麼一走神,對方已經奪回了武器的控製權,長斧一推,將我二人之間距離拉開,身後的隊友一斧子紮來,我閃身躲開,手臂纏住斧柄一夾,勉強製住對方攻勢。身前的守衛則大喝一聲,一斧子朝我掄來。抬手攔住劈下的利刃,卻被巨大的力道壓得半跪在地,斧刃深深嵌入肩膀。他的同伴見我受創,回身抽出武器,便將我帶得失去平衡。借此力道向前一滑,突然鬆手撐地就勢一滾,那兩人都是長兵器,轉身費勁,竟被我這麼溜進了他們把守的塔心房間。

甫一進入六邊形的房間,就覺肩頭一沉,鋒利的短刀架在脖子上正欲抹下。未及多想,我彈腿向牆壁撞去,便聽身後一聲悶哼,那遊蕩者被我撞了個頭暈眼花,手中力勁一泄,就被我摳住肩膀向前一摔,在地板上砸得渾身骨骼劈裏啪啦亂響。餘光瞥見門外的守衛闖入房內,我五指弓成鷹爪扣住呻[yín]不已的遊蕩者的麵門,將那精瘦的身子當成長鞭朝衝進來的守衛甩去,正好將那兩人蕩出門外。

全力跳起,雙手勾住門梁並腿一踹,為首的長斧守衛被我踢得一個後仰,將身後的隊友撞得後退兩步,又被躍至身前的我矮身掃堂絆倒在地。耳邊生風,他隊友的長斧正攜萬鈞之力朝我劈下,一旋身滑入對方懷中,右手握拳朝一人高的斧柄正中捶下,骨骼仿佛被震出嗡的一聲,反震之力讓我二人的手臂均是一麻。運起負能量在手,他還沒重新握緊手中長斧,就被我絞走了武器,反朝他腹部一杵,戳得他將牆麵撞出一陣喀嚓嚓的碎渣橫飛。

躺在地上的守衛被盔甲約束著,此刻才從地上姿態笨拙地爬起。我腳下跨出個弓步,雙手掄起長斧劃了個半弧,直朝剛從地上勉強爬起的守衛斬下。鏘地一聲,斧子沒入地麵近寸,戴著頭盔的腦袋和著一蓬揮灑而出的鮮血掉落地上,滾了幾圈。

總算解決了一個。

視線掠過身後的守衛,對方已經緩了過來,一抽斧柄,卻發現斧刃卡在了地板裏,連拔兩下都沒拉出來。未及我想出法子,粗壯有力的手臂已從頸後環了過來,鎖住我的脖子,用力一夾,嘎嘣一聲壓碎了我喉間的軟骨。

見勢不妙,我空出手抓住他的盔甲想將他拽離,罩著笨重鎧甲的守衛卻不比輕盈的遊蕩者,不僅無動於衷,還給了我受傷的膝窩一靴子,踢得我頓時跪倒在地。踩住我的小腿,他使勁將我的脖子向下壓,直到我的身體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我仰麵與他對視,近得可以看見他碧綠的眼睛裏透出凶狠,突然彈出舌頭嗖地打進了他的頭盔內,舌尖的利爪掏出他的眼球。對方痛得大叫一聲,下意識地抬手捂住眼睛。

終於得以掙脫的我一個下腰,抬腿踹在對方麵門上,清脆的鼻骨斷裂聲傳來,對方又是一退。後翻身重新站了起來,憑著直覺朝後一記肘擊,這回碎裂的卻是我的肘關節——對方的胸甲實在太硬了。幸而那守衛也被打得倒退幾步,我轉身正要乘勝追擊,眼前突然一黑,竟是那陰魂不散的遊蕩者又爬到我肩上,一柄匕首從我的眼眶插進顱內攪動著。

大腦被絞碎的劇痛激得我凶性大發,扣住對方手臂拗出啪嚓一聲,將掛著皮肉的前臂扯下來架住麵前的守衛的斬擊,抬腿踹了對方根部一腳,任他全身鋼鐵覆蓋也得夾著雙股哆嗦幾下。隨即抓住掛在身上的剩下半截後臂往牆上一甩,將對方摔了個半死不活,矮身讓過撲來的守衛,拽住遊蕩者癱在地上的腳踝,朝壁燈用力砸下,隔熱蓋的碎片連同紅白相間的腦漿一齊迸射出來,濺了我一臉,酒精燃著藍焰順著遊蕩者殘存的半張臉淌了下來,將他燒成人形火把。

舔掉唇邊的腦漿,我豎著火把和重新撿回長斧的守衛對峙著,突然房間內傳來金戈碰撞的聲音——是樓下的援兵。心中一急,我揮舞著火把搶先朝對方撩去,那守衛仗著盔甲厚實不退反進,同樣一斧子朝我砍來,可惜他忘了計算人體的重量,被我撇得歪向一邊,手中的斧子僅僅貼著我的後背擦過。

拽住斧柄與對方僵持,我靈機一動,壓在舌底的眼球倏地吐向對方僅剩的眼睛。那守衛不由自主地抬手一抓,又被我奪去了長斧,反手一擺,直接拿斧柄將對方敲倒在地,一腳踩住對方胸膛,倒持著長斧朝下一捅,汙血泉湧而出,對方終於掙紮不動了。

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鑰匙與鎖頭碰撞的嘩啦聲響起,少說也有五六個敵人。視線在一地屍體和走廊間遊移著,我拎起長斧衝進屋內,將斧尖插進鐵門與石壁間的縫隙,斧柄往上一抬卡在門洞上。才確認卡緊了,就聽門後嘭地一聲撞擊,長斧震了兩下,紋絲不動。

迅速退出房間,將還在燃燒的屍體卡在壁燈下,火勢頓時更旺。屋內撞門的砰砰聲一下下傳來,有如急促的心跳,我小跑著將附近的壁燈的隔熱蓋全部摘下,撈出燈芯將整盆酒精點燃。有著負能量護手,這些小火苗傷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