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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得書上所有的文字,卻不知這記憶從何而來,我知道時間的流逝速度卻不需要任何儀器的輔助。有些時候我隻是坐在光潔的木製地板上靜靜數著時光流轉,或者在書中尋找和我身上的符文有關的信息。”

“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陷入不可抗拒的沉睡,醒來後發現腹中不再饑餓,身子也得到了清潔,但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

長久的停頓。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千多年。”

作者有話要說:設定又爆了……我有罪TAT

於是本來想讓俺家主角正常談一次戀愛,結果寫著寫著就變成了強·奸未遂,應該說是因為我本來就沒有寫正常戀愛的能力嗎……

☆、不曾存在之人

“漫長的寂靜讓我精神失常,我會聽見幻聲,並沉迷於此,堅信自己聽到了外界的聲音。通常隻是大臣們枯燥乏味的彙報,一丁點兒小事也能絮叨半天,有時也可能是諜報和軍情,那讓我感到疲憊,但似乎疲憊不是我的,而是另一個人傳遞給我的感受。”

“這些幻覺讓我仿佛成為那巍巍帝國的統治者,但倘若我神智還算清醒,便依然能清晰地意識到自己麵前還是那一成不變的景象,而非幻想中的朝堂與宮殿。這樣的反差有時會讓我失去控製,無端的憤怒充斥胸臆,想將眼前的一切紛紛砸毀。”

“那導致了‘懲罰’。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在一片虛空中,看不到也聽不到,想要大喊卻沒有聲音,想要逃離卻找不到身體,我的靈魂漂浮在虛無裏,所能感受到的隻有時間,仿佛滴答作響的機械鍾,一分一秒的流逝都能被我準確感知。”

“每一秒都是如此難捱,強迫自己數著流逝的時間,是我僅存的保持理智的方式。當我數到第六十萬四千八百一十二秒的時候,靈魂回到了體內,我又能重新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了。眼前的景象模糊,耳朵裏盡是混亂的嗡鳴,我連挪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無助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我知道自己回到了最初的囚籠裏。但之前的折磨讓我身心疲憊,就那麼放縱著自己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或許這樣頹廢的態度觸怒了隱藏的監視者,我被移到了另一個密閉狹小的囚籠中。它的麵積不比這張床大多少,漆黑一片,我的喉嚨無法出聲,四肢也被綁在身後,能做的,隻有每日淩晨時飲下牆上結出的露珠——那是我能獲得的全部食物。”

“直到對方認為我受夠了教訓才將我放出。我開始領會那人的意思,安分守己地學習起書裏的知識。然而那樣的生活簡直要將人逼瘋,試探那位未知的監視者成了唯一的消遣。他不允許我失控,倘若我哭泣,便叫我的眼睛不能視物,倘若我無意義地喊叫以發泄情緒,便讓我耳不能聽口不能言。破壞房間裏的設施則是最嚴重的,他會用虛無囚禁我的靈魂,其次則是浪費資源。書架間有硬木造的書桌,抽屜裏放著空白的羊皮紙卷、各色墨水和型號不一的羽毛筆,每次我陷入沉睡,便有人來將消耗的資源補上。我曾故意倒空了那些墨水瓶子,結果換得了難以忍受的饑餓。我被拴在帶柵欄的囚室裏,外麵擺著誘人而豐盛的食物,而我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腐壞。”-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那時的世界裏隻有兩個人,我和他,因此懲罰似乎成了我僅有的與人交流的方式,直到我厭倦了這無聲的交談。我開始記錄自己的情緒,大部分時候那隻是無意義的絮語,意識流淌在紙上那麼肆意與無忌,沉睡時他將我的日記收走,卻未做任何反應,這讓我出離憤怒,用最惡毒的語句詛咒著他,將不堪入目的話語寫滿了一整卷羊皮紙。對方依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