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耗費心血,也從來沒有哪本書讓我如此滿意,無論讀者喜不喜歡,我自己是喜歡的,這是按照我個人的審美口味寫出來的作品。實踐證明,我的喜好一定是歪去火星了。
不過這也是我承受最多批評的一本書。任何我能想到的方麵,從文字到劇情,從主旨到三觀,每一個方麵,我都遭到了難以言說的批評,我想這一定是因為全文找不出一句寫作方式正確的話——我甚至沒想過是有多差的小說才能被人這麼批評。
既然如此,這本書也沒必要寫下去了。我累了。
它不是個好小說,因此沒有存在的價值。雖然它已經錯誤地誕生到了這個世界上,為了不害人害己汙染環境,我還是讓它趕緊結了吧。
原來說會寫到結局,但以我現在的狀態,沒法寫出來了,至少沒法寫到讓自己滿意的程度。
我鼓勵每個人去追逐自己的夢想,因為我認為缺了夢的人生不完整,沒必要讓世俗和社會過早地扼殺自己的希望。哪怕這樣的鼓勵微不足道,這依然是我的態度。但我沒想到自己卻得不到這樣的鼓勵。
這終歸是個扼殺夢想的世界。
下麵是這個故事的後續。
實際上這章是沒寫完的。主人君的計劃是破壞了返航的槳帆船的動力之後逃之夭夭,困在風暴中的紅巫如果想追捕他們,就必須出動不受風浪影響的魔法艇。然而脫離了大部隊的魔法艇對主角他們並不構成威脅,通過靈界潛入魔法艇中奪取控製權,主角一行實際上是靠魔法艇穿越風暴之海的。
因為魔法艇的隱蔽性,這群人從白港順著水路一路前行到灰燼平原。他們的第一處落腳點是太陽神的馬車——也是帝國留下的浮空城廢墟之一。但有人已經在那裏等著他們了。這人是此前出現過的臉上有疤的那個男人,裏海風暴實際上是暗法塔的傑作,目的是截斷航路,讓紅巫的觸手無法伸進大陸插手他們的事情。因此主角一行在海上的舉動已被監視海麵的他得知。通過航路推算,他提前抵達他們的落腳點等待。
這個男人還是來勸降主人君的,但對方不買賬,二人大打出手,最後不分勝負。那人撂下句不狠的話就跑掉了。當晚主人君和阿黑講起自己的身世,他的生父是暗法塔的建立者之一,帝國尚存的時候,是主人君在北地法師團的那個導師的師兄。兩人當年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一路較勁,追的女人也是同一個。獵豔競爭的結果是師兄獲勝,但很快他就失去了對那女人的興趣,把對方給甩了。一年後那個女人抱著孩子回來找他,讓他心煩不已,殺掉女人後卻無法對兒子下手,隻是將嬰兒身上的時間封印,丟到倉庫裏就不管了。
這個嬰兒在帝國毀滅之後被挖寶的冒險者從廢墟裏挖了出來,找人解除時間封印後又覺得沒空養活,便在與妓女歡好時偷偷把嬰兒塞在床下。正好那妓女之前流產過,看到嬰兒就想起自己流掉的孩子,於是將其養大。此後便是罐頭君回憶裏的故事了。從罐頭君所在的那個城市逃離後,主人君會被導師看中收留,完全是因為那個導師發現他的外貌與當年的師兄極其相似,但不知道二人有血緣關係(年齡差太多了),便帶回北地法師團肆意羞辱,將種種不堪的畫麵錄成影像寄給師兄,以報當年奪妻之仇。
後來主人君加入暗法塔轉職蒼白之主,要在密室中與不死生物共度三天時光,便被人指去了其生父所在的墳塚。他的生父見他自投羅網,便讓手下(全是不死生物)將其淩辱(怎麼個淩辱法我就不說了,於是主人君後來不排斥與死人做僾的根源就在這裏),也錄了一份影像寄給師弟,順便附上當年那女人為了兒子來求他的記憶。讓師弟為其舉動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