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拓咳得越發厲害,身邊一名護衛端了茶水送到他嘴邊。吳拓抬頭對他一笑,一指點在他腰間。另一名察覺不對,還沒出聲,也給吳拓伸手點住。其餘二人還在彎腰拾燈,吳拓輕聲站起來,一一點倒了。
將四人看了一圈,找出個身量相仿的,就手開始剝衣服。
"對不住了。"吳拓換好衣裳,不忘跟四人笑了一回,又補上幾處大穴。
推開門,天色漸陰,雪又飄起來了。
潛回將軍府之後,吳拓摸到書房去找徐冰。他將自己的獨院看過,又到寧筠院子找了一回,跟著把將軍府上下前後翻遍,沒見著人。
"人呢?"吳拓壓著嗓子問,驚覺起了一背的冷汗。
寧筠早已起身,蹙著眉頭,心虛的看了吳拓一眼。仍是佟二上來回話:"晌午時候他跟著小鎖出去,還有一名護衛隨行,門口的兄弟聽說是去街上看燈就放了。後來才想起三人情狀有異,徐家少爺像是給點了穴扶著出去的。"
護衛稟上來,寧筠即刻遣人出去尋覓,在燈市上失了三人蹤跡。現下護衛們還在外頭一處處找。
"你也別心急。他一個不關事的孩子,誰還能專門對付他去,想來不過是小鎖那混帳東西生了妒心搗出些事來。"
"小鎖。"吳拓敲著書桌沉吟,桌角的紅木一條條往下掉。他轉身就往外走。
"小拓!"寧筠叫住,"你即逃了回來再別出去生事了!"
"不生事,找人。"吳拓頭也不回的出門去了。
小鎖打了個哆嗦,抓著跟前的人哀哭,"閆少爺,不是這麼說的啊。你隻說想看看我們少爺帶回來的人,叫我哄他出來。如今打得半死不活的可怎麼辦啊?"
閆夢溪摸著鼻子幹笑了兩聲,轉頭去看遲瑞。
遲瑞雖是相爺公子,卻沒承繼了半分氣韻。錦衣玉食將養的一張細白麵孔橫生許多贅肉,眉眼擠扁,帶著些虛浮煞氣。閆夢溪長身玉立,款款站在他旁邊,便如上等精瓷同粗捏的土胚擺在一處。
"這麼個小崽子都哄不下來,你的風流本事都喂了狗了!"
閆夢溪仍是幹笑,挺直的鼻子也快給他摸扁了。
徐冰給抓來已有半日。遲瑞派給閆夢溪的差事原是勾搭上吳拓的新歡,好氣他一頓。閆夢溪隻道他既是嚐過情事滋味的,軟硬兼施哄下來原也不難。不曾想看著清清靜靜的一個人,竟是個死硬的榆木疙瘩。說什麼都不理,閆夢溪手段出盡逗弄半天,剛沾上手,他起身就往外走。護衛抓回來打了一頓,下手沒輕重,到這會人還沒醒。
"他不依你不會硬來?我爹不讓我動吳拓那小子,可沒說不讓我動他的小姘頭!弄死了丟回將軍府的大門前,等著瞧吳拓的臉色吧!"
遲瑞說著說著大笑起來。小鎖縮在一邊,嚇得哭也哭不出。
遲瑞帶來的護衛都守在門外。屋裏留著的仍是將軍府中擒住徐冰那人,他將徐冰抬上閆夢溪的雕花垂帳大床,在百會穴上輕輕一點。徐冰醒過來,掙著要起身。那人自身後抓住他兩臂,反手往外一撇。
徐冰痛得吸氣。
"遲公子,這也太過了。"閆夢溪頗見不得美人受罪,隻是搖頭。
"過什麼?你趕緊脫了褲子上!"遲瑞將他推過去。
"閆少爺不成啊!"小鎖撲過來幹嚎,"我們少爺就快找過來了!他找過來怎麼辦?"
遲瑞將小鎖踢到一邊。
"找過來正好看場好戲!你有什麼好藥都給他用上,他不浪起來給吳拓那混帳看什麼?"
閆夢溪屋裏缺什麼也不缺春[yào]。遲瑞揀了幾瓶過來硬灌進徐冰嘴裏,跟著在身上亂抹。閆夢溪剛解開他衣服,正細意溫存,看見這般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