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半臥在桌塌上,倚著桌邊一筆一筆的書寫。
吳拓捉著他另一隻手探過脈息,雖沉緩卻不雜亂。略放下心,拿熱水洗了淨布幫他擦拭,屋裏爐火生得旺,把衣裳都解開了。身上盡是暈紅的顏色,後頸、胸腹間大片的淤青。吳拓悶著頭仔細擦拭,從唇邊的血跡到抹了一身的藥。
徐冰偶爾輕輕掙動,其餘時候仍是靜靜趴在桌邊,想一回,寫一行。
吳拓解了他褲子,手搭在腰上,慢慢往下擦。徐冰肩背一硬,轉過身來把一張方子遞到他麵前。吳拓一一看過,他竟是將莫劍清那張舊方子默了下來,隻是藥材劑量不同,有幾樣成倍的增了。
"嘔了這許多血,怕是有內傷。仍用這老方子麼?"
"嗯,是舊疾發了。"
吳拓送方子出去著人抓藥熬藥。徐冰扶著桌子低聲喘熄,道:"再叫送一桶冷水。"
"做什麼?"
"我不會解春[yào]。"徐冰抬頭,臉上不知是病還是藥惹的,豔煞的紅。吳拓俯身抱住他,湊到唇上輕輕碰了碰,溫熱而綿軟,一絲絲血腥氣。
吳拓以舌尖舔了舔,用勁吻下去。輕手扶他躺平,動作仍是柔而緩。從頸間開始親吻,小心避開傷處,一點點的舔噬。手扶住他腰,將褲子全褪了,低頭含住。
徐冰輕哼一聲,略撐起上身。
吳拓忙中偷閑的對他笑笑,牙齒輕輕一合。徐冰抽了口氣,身上燒得更熱。神智昏沉的盯著他在身下動作,半天伸出手去,雙手合在他發間,緩緩摩娑。
他身上藥下的極重,裏外都有。吳拓口手並用幫他弄出幾回,眼看他精力不濟,乏得昏昏欲睡。身上仍是熱得厲害,半暈半醒間輕聲呻[yín]起來。
吳拓拿手沾了盆裏涼下來的水,輕拍他頭臉。徐冰半睜開眼瞧他,嘴角隱約勾起一絲笑意。
吳拓也笑了。親了一口,分開他腿,慢慢送進去。徐冰輕哼出聲,身上發著抖,兩腿倒盤上去,迎著他進出動作。吳拓摁住他腰,緩慢抽送。忍得費力,漸漸起了一頭汗,惦記他病著仍是不敢肆意。
做到後來,他身子更見輕軟,一層層的出汗。人已經昏睡過去,摸摸頭頸熱度漸消,藥性散得差不多了。
吳拓幫他擦了冷汗蓋好被子,坐在一旁,久久不動。
下人聽到屋裏沒了動靜才扣門,送進藥來。一直在暖爐裏煨著,沒冷了。吳拓接過來,趕人出去。
徐冰睡沉了,不願叫醒他,索性含了湯藥一口口哺進去。他在睡夢裏輕哼兩聲,皺起眉頭。吳拓探手撫他眉心,和衣躺倒在他身邊,連著被子鬆鬆抱住。
到天明時候徐冰先醒了,掙起身趴到床邊就嘔了兩口,顏色烏黑,是帶著藥汁的淤血。吳拓慌忙爬起來,手掌抵在他背上,送進真氣去走了一轉。他又幹嘔了一回,自己拿袖子擦了把臉,抬頭道:"不礙的,藥性烈了些。"
吳拓張臂抱住他,將床前的火盆搗旺了,半晌不語。
徐冰胸腹氣息起伏,仍是想嘔,強自忍住。吳拓撫著他肩背,以內力助他順氣。許久才消停。吳拓下床從櫃子裏取了一樣物事,遞到他麵前。莫劍清留下的青瓷瓶子。
"這藥,要服麼?"
徐冰接過去,拔開塞子一倒,三顆蠟丸滴溜溜的滾在手心。
他怔怔望著,爐火的光映在眸子裏,紅盈盈的兩點不停躍動。他抬頭看看吳拓。吳拓望著他,臉上的神情似曾見過,在渥窪那一簇火堆之畔。細看又不像,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徐冰搖搖頭,將藥裝回瓶中,就手扔進了火盆裏。
午間又喝了一回藥,這次好歹沒大反應。
吳拓看著他歇下,給寧筠叫出去說話。閆夢溪府上的命案已經揭了,雪天屍體沒燒幹淨,衙門搜到些痕跡,遣人過來問話,讓寧筠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