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都點地位的人,至少也是個參謀之類的。
“你給我收斂點,別發出那麼大的吮xī聲!”宣世隸從掛簾的縫隙裏觀察著外麵的情況,他們殺了兩個士兵,換上了他們的衣服,但那士兵的屍體隨時可能被發現,必須要盡早離開這裏。
他聽不得梁曲軒喝湯的聲音,倒不是由於有失體統,而是他也餓,聽到聲音口水不停的往喉嚨裏流,實在是難受。
梁二少顯然不是個聽話的主,喝完了一大碗湯還吧唧吧唧了兩下嘴巴,最後吐出了兩個字:“還餓。”
“餓?本王割兩塊肉給你吃要嗎?”宣世隸抓住梁曲軒的前襟,拿著匕首在他臉頰上比劃了兩下,“餓,你也給我忍住!先找馬,等回了營地,煮兩鍋湯給你喝,你要喝不下去,我就從嘴巴裏給你灌進去。”
梁曲軒覺得宣世隸現在就是下山的老虎,稍微一動,他就要把你撕碎吃掉。
“刀拿開,刀。我這就找馬。”他像四周掃了一遍,雖說他們穿著匈奴士兵的衣服,可是不會匈奴話,很容易就穿幫了,還是要盡量避免與人接觸才行。
恐怕主帳下了召集令,大部分人都沒在這裏,外麵的士兵並不如想象的多。
宣世隸突然按住梁曲軒,“噓,聽,有聲音。”
梁曲軒豎起耳朵,確實從對麵傳出了隱隱約約的呻[yín]聲,忽高忽低,輾轉蜿蜒的,他心下一緊,這宣混蛋果然是個老手,這麼模糊的聲音都被他發現了。梁二少垮下臉,做出一副正經的樣子:“都他娘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裏偷聽別人叫春,你要是欲求不滿,回了營地,爺把紅花坊的小倌都給你叫上,爽死你。”
宣世隸看他那副賤樣,一個耳光就扇過去,“淫者見淫。這兩個軍帳是斜對著的,這時候還能毫無顧忌的幹這檔子事情,那帳子裏的人身份不低。敢不敢冒個險,把帳子裏麵的人給擄了。”
梁曲軒不輕不重的挨了一巴掌,老大不高興,他順手就掐了後麵宣世隸的大腿,“我知道那帳子裏的人是誰了。阿蘇布德,抓我來的那個王子。帳外守著那個是他的副官好像叫提盧。”
“哦,你怎麼這麼清楚。”
梁曲軒心說,這野蠻人都想把老子搞上床了,我能不弄清楚點嗎?
“愛信不信。”
“敢不敢冒險,截了他做人質,馬有了,食物也有了。”
“做。要不是這蠻子把我擄過來,老子也不用受這份罪。”
梁曲軒和宣世隸從這個帳篷裏找到一副弓,幾隻箭,還有一副輕盔甲。
“你穿這個,我拿箭。我數一二三,就一起衝過去,你把帳外那個人打暈,我進去搞定裏麵的兩個。”宣世隸把頭盔給梁曲軒帶上,又拽了拽他腰上別的匕首,見那東西穩固得很,才道:“小心點,若是打不贏,就往我身邊跑。”
“從小打架打到大,哪可能打不贏。”
梁曲軒衝在最前麵,戰場上他可能力量和技巧都不足,可若論單單是把人給弄暈,他的花樣並不少。他力量不大,全靠一瞬的爆發,對著提盧就衝了上去,提盧拔出腰刀來擋,梁曲軒卻沒給他機會,他穿著盔甲,帶著全身的力量縱身壓上去,把提盧撲倒在地。
提盧的刀鋒是傾斜的,被梁曲軒一撲,死死壓在兩人之間,他想抽出來,梁曲軒抬起腦袋,猛力往底下人頭上一撞,立刻那額頭就青了一半。提盧頭昏眼花,梁曲軒伸出雙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他因饑餓爆發出的力量顯然超出了平時,提盧眼睛一翻,腦袋一偏就昏了過去。
梁曲軒趕快把人拖進軍帳,一進屋子就傻眼了。
阿蘇布德整個人趴在美人身上,那健壯的屁股瓣兒上卻插入了一根深及一半的箭身,好猛的臂力。阿蘇布德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傻了,他維持著這個姿勢,發出依依呀呀的呻[yín]聲。梁曲軒再一看,躺在下麵的人腦門上正中一箭,恐怕還沒來得及出聲就死了。
這個人很漂亮,他記得住,雖然那晚喝了酒,但他是因為他才被無辜卷入匈奴營地的。這個就是清河吧。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湛王的男寵。
宣世隸撕了條被單把阿蘇布德和提盧捆了起來,他對梁曲軒昂昂頭,“傻站著幹什麼,桌子上有吃的,趕快吃點。”
梁曲軒這才反應過來,那四角矮桌上有幾大塊羊肉,還有些水果。梁曲軒扔了些給宣世隸,就餓狼撲食般的啖了起來。
阿蘇布德憤怒的看著這兩個人,“是你!當初留你一條命,你竟要以德抱怨嗎?”
梁二少差點沒被這句話給噎死,“留我一條命?你還好意思說?莫名其妙把我擄過來不放我就算了,你這個死匈奴野蠻人還妄想幹老子屁股,爺不把你往死裏弄,就不配姓梁!”
他走過去,對著阿蘇布德一陣亂踢,一想到因為這個人,自己受了這麼多苦,這麼多累,說不定前半輩子的苦加起來還沒這一次多,他心裏就恨的牙癢癢。
很快,梁曲軒就發現他的恨,簡直就是小蟲子。
宣世隸撿起一團床單,塞入阿蘇布德嘴巴裏,毫無預兆的直接拔出了屁股上那支箭,那箭頭入的那麼深,光是看,都令人膽寒。阿蘇布德雙眼暴突,似忍受了極大的痛苦。宣世隸卻不罷手,用匕首劃開那傷口,掏進去,來來回回的攪拌起來。阿蘇布德痛得整個身體都痙攣起來,雙腿蜷縮在一起,似乎可以看到那肌肉在來回的滾動,這個高大的男子眼下卻令人心生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