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
皎然歎道:“從未嫌棄過你的身份,我倒是嫌棄過我自己。”
阿善驚詫:“?”
沉默片刻,皎然道:“既然你不嫌棄我,我們就在一起吧!”
阿善吃驚得難以置信,眸中有淚水在打轉。
皎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如此癡情?以你的條件,你本可以嫁得更好。”
阿善不這麼認為地搖搖頭:“在我心裏,你才是最好的。”
皎然:“……”
阿善:“在遇到你之前,我其實是個內心有仇恨活得很擰巴的人……還記得那次李飛靈也在的慶功宴嗎?”
皎然:“?”
阿善:“我本來想當場揭穿李飛靈幹過的那些惡事的,因為看到了你,當然也不全是因為你,還因為陛下、白顯、北堂展,看到你們一個個的都氣度不凡,我便不禁審視自己,若是因為自己的私怨,將一個本來開開心心的慶功宴給壞了氣氛,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皎然:“……”
“那次是我第一次見到你,不知為何,看到你,我的內心就覺得很平和,”阿善莞爾一笑,“要問為什麼能讓我內心裏覺得平和,我也說不明白,總之,就是很喜歡你,我也說不清楚。”
皎然彎了彎唇,難得的笑容,實在難得,阿善也跟著笑了。
皎然笑意加深,出了聲,笑得肩胛骨也顫了顫,帶動了傷口,身上一陣陣的疼痛傳來,有些虛弱道,“走,我們離開這裏。”
“嗯。”
兩人攙扶著下山。
阿善這才想起來先前心中的疑惑,問:“為什麼徐離慶要殺了卞機?又放了我們?他可不是好心的人。”
“他殺卞機,是為了救他自己,”皎然邊走便道,“白顯現在的心思,不是解天咒,就是修行,再就是寸步不離地陪伴陛下,深怕那兩個至今沒有露麵的命定皇夫殺到皇宮裏來,根本沒有心思去搭理還殘餘的幾個大祭司。”
“陛下現在也沒這個心思。此前隻是血祭盟騷擾了一個臣子,陛下便嚴厲下令清剿血祭盟,此事,徐離慶定然知道,所以他害怕我死在卞機的手上,陛下很快就會知道,會加大力度通緝他,而以白顯對陛下的寵愛,陛下一動怒,白顯必然就會為陛下解憂,很快就會對還活著的幾個大祭司出手,而白顯一出手,他就活不久了。”
原來如此。
阿善明白了。
走了幾步後,皎然疑惑:“你為陛下做事,此次離開大隨的時間也太長了……”
阿善道:“我跟陛下求過假了。”
皎然明白了。
兩個人彼此攙扶著,慢慢地下山,兩顆心的距離越來越近。
雖然安國沒有戰事,但眼下的戰情已經讓安世瑾不能睡個好覺了。
因為乾國在短短的八九月的時間裏,不僅收複了曾經所有白顯參與的失地,而攻下了羽國十幾座城池。
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凡人是不可能辦到的。
另外乾國、北蒙、西涼三國聯軍又攻下了豐國將近一半的城池,再打下去,不用半年,豐國就會被滅,而羽國最多一年,也就會被滅。
而羽國、豐國與安朝都相鄰。
接下來這三國肯定會攻打安國與隨國。
安世瑾怎麼能睡好覺?
但他接下來要怎麼做,還是要看鳳曉嬈的意思。因為他自己沒有能力對抗乾國,怎麼敢主動招惹乾國呢?
在鳳曉嬈的多方周旋下,與乾國主導了一個七國商談會議。
會議的目的,就是要停戰。
若是不停戰,那麼安國、隨國就會相助羽國、豐國攻打乾國、北蒙、西涼。也就是說,整個東非大陸會再一次爆發全麵戰爭。
整個東非大陸,將會處處人間慘境。
這一天,鳳曉嬈會見到乾帝皇甫凰背後的那位高人,也就是她所謂的命定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