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真為你感到可惜,你怎麼會愛上那樣的一個人。”賽薩斯的表情帶著誇張的戲劇效果,連著聲音也一並用上了詠歎調,“哦,忠貞不渝的人魚一族,你為何把自己的心如此艱難而又輕易地送了出去,難道你不知道‘不是所有的甜言蜜語都代表愛情’嗎?”

“如果你說的是後麵一句話,我倒認同。”厄爾尼諾冷冰冰地說。

賽薩斯挑了下眉,恢複了正常的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氣,即使這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用。他說道:“是的,的確不是所有的仆人都有一顆忠誠的心,厄爾尼諾,你要時刻記得,你族人的生命可都是握在你的手裏。”

厄爾尼諾眼神一閃,還是用那一層不變的冰冷語調說道:“那還真的是,勞您費心了。”

“好了好了,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不服管教,欸,想想當年我們辛摩爾一族的孩子多聽話,我活了這麼多年,不是為了和你站在這裏開玩笑的,正如你所見,我的時日不多了。”賽薩斯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無奈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會把自己的心交給別人的,除非我死。”

賽塞斯長歎一口氣,看著不遠處的壁爐中熊熊燃燒的火焰,喃喃自語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最痛苦的,從來不是死亡。”

厄爾尼諾回過神,看著已經走遠的德庫拉克,不甘心地快步跟了上去,他不知道自己日後的命運會如何,但是,德庫拉克絕對不能從他的手中得到預言,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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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爾尼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頸椎,表情有了短暫的猶疑。

當德庫拉克一行人終於走出甬道時,麵對眼前的景象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竟然跨越了亞圖斯蒂蘭直接從東南邊的禁海來到了西北邊的古城斯圖爾特,那個甬道的出口在他們下意識轉身的時候,慢慢消失在了空氣中,就像是一個頑劣的孩子的惡作劇。

“我們怎麼辦?站在這裏不動等著被攻擊?”辛裏爾驚恐地吞咽了口口水,聲音發著顫。德庫拉克小心翼翼地直視著前方鬥獸場中的龐然大物,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隻有厄爾尼諾一個人的神情自然的不正常,仿佛,它不是看到了亞圖斯蒂蘭被列為最恐怖物種之一的布達佩斯堅爪龍。

【亞圖斯蒂蘭·帝都·靈帝·晶城】

彌曼圖塔站在晶城下仰視著這座屹立千年的巨石壘成的古堡,在成為白祭司的這十幾年中,他一直為自己能入亞圖斯蒂蘭力量的中心而自豪,但在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為了力量,他失去了親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所有正常人有的東西。他力量強大,他地位不凡,可是卻沒有作為人的最為平凡的快樂。

陽光從古堡頂層的塔尖直射下來,彌漫圖他直勾勾地盯著那陽光下的陰影,眼睛因為強光的照射溢出了淚水,他站在那裏,仿佛要把時間站成永恒。

在靈帝生活的普通子民帶著敬畏的神色看著這位向來孤僻的白祭司,一個個朝拜在地。彌曼圖塔麵具下的表情誰都看不到,那樣濃重的絕望與不甘,帶著不可名狀的悲戚。

彌曼圖塔終於還是走了上去,他踏上石階,挺著胸,直視著前方,一步一步堅定地走了上去。厚重的鐵門無聲開啟,渾厚的靈力如同淩冽的暴雨撲麵而來。彌曼圖塔的長袍在靈力飛速運轉帶起的風中獵獵作響,他巋然不動,默默地承受了所有一切的苦難。強大的靈壓讓他感到自己的內髒都被攪到了一起,骨頭斷裂帶來的痛感如此的真實而劇烈,白銀麵具在風中消散,如大理石雕刻出來的英俊麵容展現出來,雜糅著冷峻與溫柔的輪廓,讓彌曼圖塔看起來憔悴極了。彌曼圖塔知道,在莫西比亞離他而去的那一刻起,他的身體裏有了兩個靈魂,他們,都不再是從前的他們了。

所有事情的經過在兩個人的記憶中不斷推翻、重組,以致慢慢變得完整。也正是因為所有不可能出現的事情的出現,讓彌曼圖塔感到了自身的渺小,也讓他第一次知道這座象征著無上力量的建築裏,究竟藏著怎樣令人作嘔的驚天秘密。

當彌曼圖塔走到預言室的時候,他發現淨靈魔法陣已經被什麼東西從外麵徹底破壞了,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彌曼圖塔飛快地解除門上的禁令,好讓自己能不損分毫的進入預言室的內部。當他看到預言室內遍地狼藉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想法被應驗了。有什麼闖入了晶城的內部,破壞了淨靈魔法陣帶走了綠祭司塞艾爾吉斯,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個靈魂不完整的聖祭司。彌曼圖塔僵在原地,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他的耳邊,回想起當初先知說的那句話:“彌曼圖塔,所有的一切能否順利進行,就看德克禮是否能完整的複活了。”

彌曼圖塔想起自己當時和先知的那段對話,眼神逐漸失去焦點。

“德克禮被封印在那個孩子的體內應該沒有問題,我想,隻要照顧好塞的身體就行了。我親自帶塞回晶城就是為了給別的祭司敲響一個警鍾,讓他們別打塞的主意,但現在看來,我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