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我告訴你哦,粉頭這人最愛哭了,屁大點小事也要哭半天。前年我們一起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他老婆以前是粉頭的女朋友,結果你猜怎麼的?粉頭在人家婚禮上哭了整整一個小時,還是鼻涕眼淚橫流的那種!"
"哦。。。。。。"蘇忘心想這有我什麼事?隨即又想起粉頭以前似乎說過,紀北一喝醉就話多,還喜歡亂拉人當聽眾。
。。。。。。也就是說,這家夥很可能醉了?
一滴冷汗滑過蘇忘的額頭。
紀北繼續說:"你說哭有什麼用呢?會哭的話當初就不該和她分手啊。。。。。。而且我都沒哭,他哭什麼啊?我可是一表白就被甩了,他好歹還和那個女孩交往了幾個月。粉頭這人太不知好歹了,那天他還嘴酒,我送他回去的時候吐了我一身!煩死了!"
蘇忘僵著臉應付他,"是是是,你才是更該哭的。"
紀北眨了眨眼,表情突然變得很寂寞,撥弄了一下左耳,"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戴這麼多耳環嗎?"
"不知道。"
"哎。。。。。。我失戀了七次,全是還沒開始交往就被嫌棄的經曆,實在太悲慘了。"
"是是是,你真的太悲慘了。。。。。。"
"根據概率學的說法,人一輩子平均隻有六次戀愛機會,我的失敗次數已經超過平均數了,會不會沒希望了?"
"不會,我的概率一次都沒用過,分給你就行。"
"真的?你要分給我?"
"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蘇忘心想自己反正都是在和醉鬼說話,也就不甚注意地脫口而出,"要和我一起用。"
紀北突然不說話了,嚇得蘇忘屏住呼吸--不會這麼巧這麼快就醒酒了吧?
過了一會兒紀北將下巴放在飯桌上,"我想走了。"
"好啊,"蘇忘巴不得,立刻掏出錢夾招過服務員來買單,"你喝多了,我們回賓館休息。"
"嗯,"紀北也還乖巧,點了點頭,"不過我想去賓館後麵的音樂噴泉看看。"
"行,都依你,走吧。"蘇忘拿了找頭,看紀北腳步不是很穩,連忙過去扶著他。
紀北一聞到蘇忘身上的味道就開始傻笑,"上次是我扶你,這次換你扶我了。。。。。。你那次啊,真把我嚇到了,為什麼你爸爸會打你呢?他欠你十幾年的關愛,應該很疼很疼你才對。"
蘇忘知道紀北這個問題估計早就藏在心裏了,直到現在才問,還真是喝多了就大嘴巴。
賓館後麵的音樂噴泉晚上九點才開,紀北和蘇忘去的時候還沒動靜。
蘇忘在便利店給紀北買了茶,讓他醒酒,不過效果不大。
紀北借著酒勁上竄下跳,頻頻在噴泉周圍的欄杆上練金雞獨立,嚇得蘇忘差點沒跪下叫他祖宗。
"紀北!下來,太危險了!快下來!"
紀北望著他哈哈大笑,"你也來啊!沒事!這裏真舒服!"
蘇忘往四處一看,還好沒什麼人,抹了抹臉上的冷汗,伸出手,"快下來,乖!"
紀北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臉,慢慢地坐在欄杆上,兩隻腳懸空,不停地晃蕩。
這個動作雖然比之前的動作安全一點,但如果一個不小心栽下去,還是會很痛。
蘇忘把手伸長,"來拉著我,下來。。。。。。"
紀北握住他那隻手。
蘇忘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覺得紀北在使勁拉自己。
配合著對方的力道,上前兩小步,隻見紀北低下頭,在他手心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蘇忘,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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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忘,我喜歡你。"
噴泉在這時突然啟動,高高的水柱配合著震耳的音樂,嚇得紀北全身一顫,仰頭就往後倒。
蘇忘因為突然被吻了手心而發著呆,等反應過來撲上去抓紀北時,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兩個人糾纏著一起落進噴泉的池子裏,濺起大大的水花,驚動了附近的巡警。
紀北不知道是不是摔著哪裏了,被蘇忘從水裏撈出來後緊緊地閉著眼睛,巡警問蘇忘需不需要送醫院,蘇忘正準備點頭,聽見紀北打了聲小呼嚕。。。。。。原來是睡著了。
他哭笑不得地謝過那巡警,把紀北背在背上往賓館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