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抬起手,看著他一隻手摸自己的臉,一隻手摸自己的耳朵,溫溫地,很舒服。

他好象在說什麼,無奈自己耳朵太痛,還帶著耳鳴,聽得並不是很清楚。

然後他感覺到蘇忘把自己抱了起來。

他把沒受傷的耳朵貼在對方的衣服上,也是溫溫的,很舒服。

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紀北想,我確定我喜歡這個人,我真的很喜歡他。

蘇忘給紀北的耳朵上好藥,包紮好,還仔細地把他耳朵上的最後一隻耳環取了下來。

紀北躺在床上,雙手擋臉,一動不動。

蘇忘收好急救箱,把它放回客廳,再回臥室後順手關上了門。

紀北在聽見關門聲的一瞬間輕顫了一下。

蘇忘看在眼裏,沒說話,他現在心裏有些亂,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紀北,隻是隱約覺得他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所以紀北才會那樣。

他以前隻聽過紀北的哭聲,並沒有親眼看過,這次突然撞見他哭得那麼傷心,在毫無準備之下,一顆心直直地往下墜落,摔得粉碎。

緊接著又看到他耳朵上的血,當時腿都快軟了,隻能連撲帶爬地跑過去摸摸他,問他痛不痛他也不回答,嚇得蘇忘隻得把他抱在懷裏安慰。

上藥的時候蘇忘一直在想,紀北的舉動從一開始就怪怪的,進了屋後更是變本加厲,說話也有頭沒尾地,非常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自己察言觀色的能力退化得太厲害,那麼就一定是和紀北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蘇忘走回到床邊,坐下來,紀北又輕顫了一下。

蘇忘伸手去碰紀北的手,想把他的手拉起來看看他的臉。

紀北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什麼,緊緊地抱住頭不放。

蘇忘歎了口氣,放開他,"別碰到傷口。"

紀北也停止掙紮,過了一會兒就自動放下了手。

蘇忘看他臉上的淚痕明顯,知道他沒準剛才又哭了,遍說:"哭什麼呢。。。。。。還說粉頭愛哭,我看你也一樣。。。。。。"

紀北倔強地瞪他,"我排毒!"

"這可是第二次了。。。。。。"

"計劃外不行啊?!"

蘇忘看他似乎恢複了一點精神,忍不住笑起來,"這才像你。"

紀北臉紅,下意識地偏頭,卻不小心壓著了受傷的耳朵,"痛!"

蘇忘緊張地俯下`身去想查看,還沒湊近就發現紀北立刻一臉防備。

他苦笑,"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紀北把嘴死死抿住,抿成一條直線,重重地喘了兩口氣,說:"來吧,我想通了。"

"想通了?"蘇忘詫異地問,"什麼?"

紀北翻著眼睛不看他,"少羅嗦,要上就上,"

蘇忘哭笑不得,"上?我上什麼啊?"

紀北憋紅了臉,衝他嚷嚷:"你。。。。。。你別太過分了!不就是被人上過了嘛?讓你上回來你還想怎樣?你。。。。。。"

話沒說完就被蘇忘以口封了回去。

紀北鼓起眼珠子看著眼前那個放大的人,由於雙眼失去了焦距,蘇忘的臉變得非常模糊。

蘇忘在紀北的唇上舔了一下,稍稍退開,勾了勾嘴角,"說完沒?"

紀北猛地回神,"你。。。。。。你幹。。。。。。你。。。。。。"

"啊,還沒完啊。"說著又是一吻。

紀北還沒來得及換氣就被堵了回去,差點嗆翻在蘇忘懷裏。

蘇忘慢慢地沿紀北的唇形又吸又咬,舌頭在他牙齒上不停地觸碰,示意他張開嘴。

還好紀北最後的一絲理智在完全缺氧的情況下死灰複燃,一口咬下去,正中蘇忘的舌尖。

蘇忘吃痛,迅速彈開,捂著嘴哀怨地看著他。

紀北無言以對。

半晌蘇忘的疼痛感緩和了,說:"不是你讓我想上就上的?親兩下也不行?你想出爾反爾啊?"

紀北恨不得跳窗。

蘇忘看他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青,知道再玩就麻煩了,清了清喉嚨,"紀北,我們談談。"

紀北看了看他,老實地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放在身前,很規矩的樣子。

蘇忘壓著心裏的笑意,故作鎮定地說:"你為什麼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