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忘一本正經地說:"我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和你發生了關係就一定會負責。這是我所有的存款,現在正式向你求婚。"
紀北下巴都快掉了,不停地用手擰自己大腿。
蘇忘握住他的手,"我不知道你們家的規矩,如果你母親有特別的要求--我記得你父親已經過世--我可以專門和她商量。如果她不同意,我們私奔好了。"
"你瘋啦?!"紀北跳起來,"玩笑開過頭可就不好玩了!"
"我沒開玩笑,"蘇忘說:"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家人應該不會強迫我和女人結婚生子,剩下要考慮的就是你的母親。。。。。。"
"等等等等,"紀北頭痛地打斷他,"你剛才說。。。。。。你也喜歡我?"
蘇忘忙不迭地點頭,抓過紀北的手,在他手心裏吻了一下。
一如那天紀北做過的一樣。
"前年,你被襲擊的那件事發生後,我突然覺得,如果你死了,我活著也會覺得很沒滋味。我會把襲擊你的人打成重傷,也是因為怕失去你,當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就是喜歡,後來和你分開了,想了很久,才慢慢地確定自己的感情。"
"你以前談過戀愛嗎?你確定你沒搞錯?"紀北半信半疑,更怕蘇忘隻是一時衝動。
心裏那突如其來的興奮和快樂同時站在天平的一邊,能不能平衡,完全取決於蘇忘的回答。
紀北緊張地等著。
蘇忘撓了撓頭,"我雖然沒怎麼談過戀愛,卻也不是白癡,如果我會對一個人產生心痛的感覺,想到他會又覺得甜又覺得酸,那麼你告訴我,我不是愛他是什麼?"
沒想到蘇忘會這麼直接地說起甜言蜜語,紀北一時不能適應,耳朵根子都被催紅了。
蘇忘趁熱打鐵,將存折本塞到紀北手裏,"你不是想在那棟27層樓的寫字樓上開工作室嗎?我這人沒什麼夢想,但是想參加到你的夢想裏,你。。。。。。歡迎嗎?"
紀北徹底呆了。
蘇忘居然連這種小事都記得?
那還需要懷疑什麼?
軟肋中彈,心情淪陷,紀北整個人被甜蜜感所淹沒。
蘇忘看出他的表情有變化,伸出雙手輕輕地環住他,"而且。。。。。。你剛才不是說我們扯平了?"
"啊?"
"我說我們還沒扯平。。。。。。"蘇忘咬了一下紀北沒受傷的右耳垂。
"什麼。。。。。。沒。。。。。。扯平?"紀北腿軟。
蘇忘半拖半抱地攬著他往臥室走,"剛才吃飽了的吧,有力氣了吧?"
"你在說什麼啊?"紀北皺了皺眉。
"我說啊。。。。。。"蘇忘狡猾地望著不遠的床,心裏盤算著還有六步、五步,"吃飯後適當運動有利於消化。"
"誒?"
四步、三步,"雖然不能太劇烈,不過你放心,這次我會好好把握。"◆思◆兔◆在◆線◆閱◆讀◆
"誒誒?"
兩步,一步!
和紀北一起滾上床的蘇忘露出了活了二十七年最開懷的笑容,"你根本就沒有上過我,從現在開始你也不會再有機會!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別想跟我扯平!"
彼時夕陽已西沉,夜色漸濃。
月光幽幽地滲透、流瀉,染出一片淡色的銀白。
臥室春情正濃,而客廳一角的供台上,蘇媽媽在相片裏溫柔地笑。
--媽媽,什麼是真正的愛情?
--等你遇到了那個對的人,就知道了。
--那個人不是你嗎?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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