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2)

兩人休息一陣,接著走。

稍有響動,李莽就忍不住叫了起來,沈文蒼安慰他道:“沒事的。”

想來也是,有這鬼璽,應該會安全許多。

接下來就輕鬆得多,越往裏走,石室就越是精致,牆上的夜明珠也更加明亮,牆角開始出現許多花瓶陶罐。

甚至出現了一方棺木。

簡約大方的棺槨,暗棕的木,表麵打了蠟,光滑一片,沒有多餘的雕紋,沈文蒼檢查了周圍,似是沒有什麼異常,便試著要打開。

一隻粗糙的手按住他,李莽眼神裏藏著驚恐:“別打開了,我覺得不對勁,我們走吧。”

沈文蒼隻當他是怕得狠了,敷衍地安撫了幾句,就要打開。

身後的喘熄聲越發重,忽然耳邊閃過一陣風聲,沈文蒼下意識往旁邊一躲,左肩一陣鈍痛。

李莽已經發了瘋似的,舉起一把斧子瘋狂地砍了過來,一邊不知道大喊著什麼。

沈文蒼一邊狼狽躲閃,一邊心驚地想:這斧子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怎的一直不見他拿出來?

李莽瘋了地邊砍邊喊道:“你剛才拿的那是什麼東西,交出來!交出來!”

眼前寒光一閃,他狼狽躲開,左肩的傷口流血流得麻木,撕痛不已,沈文蒼驟然想起:他已是鬼,人怎麼可能傷得了他?!隻能證明那斧頭不是一般物件,那是誰給李莽的?為什麼還交代他不拿出來?

未來得及想清楚,李莽已經逼近,他一發狠,舉起鬼璽砸了下去。

“咚”地一聲悶響,李莽太陽穴汩汩留著鮮血,睜大渾濁的雙眼倒在地上。

沈文蒼這才緩緩扶著牆站了起來,他走上前蹲下摸上李莽脈搏,然後鬆了口氣。

左肩的血還斷斷續續地流著,頭越來越昏。

他將鬼璽拿在手上,血順著衣袖浸了下來,流進青銅的鷹眼,璽印上的紋路也被慢慢浸過。

眩暈襲來,逐漸閉上的雙眼,隱約看到璽印上發出詭異的紅光。

沈文蒼漸漸昏睡了過去,腦海裏的畫麵卻清晰起來,昏黑的大殿裏,自己伏在矮案上,哽咽不已,難過的感覺從心頭湧來,他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隱約哭著說:“秦森,對不起,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淫家竟然更了四千,好驚悚~

PS:寒,口口改了三遍還是不行,隻能改詞兒了

☆、第三十六章,紅衣

石室裏一片死寂,沒有任何活物的氣息,沈文蒼醒來之後,靠坐在石壁上,出了很久的神,左肩的傷口已經止血,鬼璽依舊規整地躺在地上。

他收起鬼璽,去看李莽拿的那把大斧,斧頭的刃上泛著淡淡的黃白色光暈。

和沈文蒼腰間那把匕首一樣,是神器。

怪不得能夠傷及鬼神。

靠在牆邊的棺槨依然紋絲未動。他緩緩將棺蓋打開,卻沒有聞到腐臭。

是個玉質的娃娃,身長不過五尺,真正粉雕玉琢的。

沈文蒼凝視著它的側臉,感覺輪廓竟是說不出的熟悉。

不再看它,合住棺蓋,沈文蒼又去了其它耳室,很奇怪,再沒有棺槨祭器一類的東西,而是一張普通的木床,一些生活所需的東西,還未燃盡的蠟燭倒在書桌上,攤開的宣紙被燒去大半,也看不清究竟寫了些什麼,但顯而易見的,這些東西都不是平常人家用得上的,錦被上的綢緞和狼毫均是貢品。

書架上落了滿滿的灰,隨意抽下一本,竟還是熟悉的,這書他自己也曾看過,還給沈玉作了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