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友,如今形式難明,看來土著諸多勢力已經連橫一起,要將所有外來修士清除出局啊!”柳萱素衣多有褶皺,擔憂地道。
不怪她擔憂,從這一次陷阱可看出,諸多原土著勢力明顯達成了一個協議,欲先清理掉他們這些外來修士。
聞言,陳淵眉頭微皺了一下,隨即灑脫一笑,道:“雖然遭了此次一劫,修士損失慘重,但未嚐不是天賜良機,需知,宗門師兄弟尚有隔閡,更何況外人?”
說著,深深地看了一眼柳萱。
柳萱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其意思,再親近之人尚有目的,更惶論他人。
父母養其子,謂何不是老有所依,臨終尚有送葬人?不然又豈有世俗之中重男輕女之意乎!
此時多有人被清理,雖然削弱了修士的實力,但卻未嚐不是活著之人的機緣,提前清理了一番未來競爭之人。
但柳萱可沒那麼樂觀,反而更加警惕,“雖然是天賜良機,但別忘了,我們也是土著勢力必殺之人,若身死道消,卻也是成全了他人。”
沉呤少許,陳淵說道:“要想避開普通土著之民卻是簡單,但其族中強者卻是不好糊弄,隻消四葉族人,便能初窺端倪。”
“先出去,再想辦法搶奪聖藥。而且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離開秘境的辦法,多待一刻,對我們來說,便如頭上懸著一把利刃,不可不防。”
柳萱提出了個目前最佳方案,略微思索片刻,陳淵也是點頭,此時靜觀其變已是最好選擇。
……
落木瀟瀟,流水不腐,山水之間靈氣氤氳,鳥獸通靈,不懼生人類種,一派祥和。
氣氛沉默片刻後,一個陰柔青年跨步越出,“那些該死的卑鄙士著之民正在大肆搜索我等,我說,諸位可有法子應付?”
此地聚集的修士不少,約莫有百餘人,服飾大異,盡都或多或少有些狼狽,更有甚者,其麵色蒼白,氣息衰弱,明顯傷勢不輕。
他們都是在被土著勢力追殺之時,或同門相聚,最後抱團擊退數波追殺者,隱遁起來。
陰柔青年的話引起共鳴,道出了眾人心中疑惑,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注視到最前麵幾人身上。
那是五人,三男兩女,皆頗為年輕,二十許歲,但五人氣息渾厚異常,屬性不一,或如山似嶽,或火勢威壓,或寒冰淩霄……不一而足。
一女子抬眼望去,好似萬年冰山寒霜,其目光銳利,陰柔青年隻覺壓力頓時而來,不由自主後退兩步。
“如一真是好本事,這應該是殷家陰月神通吧!相傳隻有殷家嫡係傳人可以學到,卻不知如一屬殷家哪一脈傳人?”戰神殿領頭人戰狂雙眼微縮,對殷家陰月神通忌諱不已。
殷如一相貌不似身旁女子,卻也算清秀,對戰狂嗤之以鼻,“誰不知戰神殿戰王之名,小女子雖身陷家族,難得外出,但戰王之名卻是如雷貫耳,威風力壓東荒年輕一輩。”
戰狂臉色一變,一旁三人忙打圓場,揭過此話題。對二人素往積怨抱以苦笑,相傳數千年前,東荒有過一段淒涼而唯美的愛情。
至今每百年青雲山漫山花開的胡楊便是昔日戰神弟子所化,那好似利劍鋒刃直向往上,似透著不甘,‘她’的愛好似感動了上蒼,每百年胡楊花開之前,必有一場大雪。
由數千年前的兩家的恩怨,殷家和戰神殿宿怨已深,再難化解。
一眼看去,百多名修士分為十幾部分,出自不同宗門勢力,又以殷家、戰神殿、太易宗、魔道宗、紫府最強,人也許不是最多的,但都有至強者坐鎮。
“這位道友言之有理,既然土著勢力欲對我們斬盡殺絕,那必然是有其倚仗,我們切不可大意,小心應付為妙。”
紫府最強者是江塵,其師乃紫府府主,他本人天姿極高,實力在五人中也算強者。對兩家恩怨,他亦所知,借著之前陰柔青年的話,岔開了話題。
魔道宗領頭之人,若是陳淵在,定然認出,其就是宗主之女黎焯研,看似麵色有些蒼白,但氣息不亂,顯然隻是略微有些虛弱,卻並未傷及根本。
她身後也有十來個弟子,看著江塵,她輕聲道:“隻要我們聚集一處,憑那些土著,拿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既然他們可以連橫,我們未嚐不能合縱,隻要所有修士聯合,共同進退,土著之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殷如一苦笑一聲,說道:“妹妹所言不差,但難就難在這一個聚字上了。”
眾人也是暗自嗤笑,要是這麼容易便使諸多勢力的弟子融洽,一致對敵,這也是太可笑了,人心難測,不測者人心。
有資格坐在一起商談對策的也隻有殷如一等人,他們實力最強,自然決定權便在其手中,一切,強者為尊。
一人智短,數人智長的說法明顯與此時不符,相反幾人各有勢力,代表著各自利益,怎可能輕易便達成協議,沒有信任之前,誰敢將後背讓與他人。
可以說,在幾人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要想達到一致對外的目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