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風葉嘩嘩,泉水叮咚環佩,且不論此時眾人心思如何,雖不願,但結盟已成必然。
隻需黎焯研、殷如一、江塵等人分出個勝負,聯盟自成。
因為土著之民的逼迫,可謂所有人頭上懸著的一把刀,稍有不慎,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便將喪命秘境之中。
正在幾人準備以實力而爭取各自利益之時,忽然話語一滯,齊齊轉頭看去。不消片刻,腳步聲迭起,蒼勁有力。
一對男女聯袂走出,腳步踩踏在枯葉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正是避開土著之民,出現在這裏的陳淵和柳萱。
“師姐!”沉默片刻,陳淵還是向黎焯研抱拳。
魔道宗眾人也認出了陳淵,修士不同凡人,有過一麵之緣,即使千百年過去,再相遇,也可自記憶之中憶起。
看到是陳淵,黎焯研極為興奮,巧笑嫣然,道:“師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這麼多天沒見到你,還以為你……”
少女因為開懷,病態般白皙的臉龐湧現一抹潮紅,似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有些不好意思朝陳淵吐了吐舌頭。
微微一笑,陳淵道:“多謝師姐關心,師弟無事。”
與其他內門弟子寒喧幾句,陳淵這才環顧他處。看向周圍,柳萱已經回到了太易宗處,吳陽子渾身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神識亦看不穿,朦朦朧朧。
陳淵微微眯眼,沒想到她竟然是太易宗的人,真不知是天意還是緣分。太易宗的人,他與少卿和吳瑤乃是好友,雖相交時間不長,但卻傾心,這麼多年過去,也不知道如何了。還有朝陽城周家,若有時間,當去走上一遭了。
忽然一陣吵鬧傳入耳中,拉回了陳淵地思緒。
戰狂帶著戰神殿弟子轉身離去,清冷地聲音回蕩山穀,“道不同,不相為謀。”
殷如一冷笑一聲,嘲諷道:“的確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戰神殿威風不減往昔,我等高攀不起。”
“啍!”戰狂重重冷哼一聲,帶著怒氣,一行人漸行漸遠。
“殷道友,你不該逼走戰狂的,他雖說不善言辭,但實力卻是毋庸置疑地,少了他,我們實力會下降一大截的。”江塵低沉地聲音從薄霧中傳出,雖是責怪,卻無絲毫情緒波動。
少了戰神殿,便隻剩下四人最強,身後有著一部分同門,至於其他的修士,在沒有強大的師兄到來之前,已淪為陪襯。
黎焯研秀眉微皺,輕哼一聲,看得出其對江塵沒有多少好感。倒是太易宗吳陽子打圓場,“戰狂離去,自有緣法,現在也不是追究誰人之責時,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如何吧!”
“吳道友所言極是!”殷如一朝吳陽子略一點頭,說道:“不知道友有何建議。”
“無所謂建議,隻是有些想法。這次土著之民借聖藥風波,欲將我等修士一網打盡,其陰謀算計,必然多時,依我看,聖藥恐怕也是對方故意放出來的消息,為的便是以利誘之,將所有修士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