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下衣服,開始打開淋浴從容不迫的衝起來,一邊衝,一邊還沒忘看一眼那個仍擺著羞恥姿勢的男人,誰知,這一眼就又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那個人竟躺在一凹汙濁的水上,身上有著泡沫,股間還沾著一些白色的排泄物,整個人仿佛比沒清洗前更加狼狽不堪,賀天成慢慢的收回了目光。
真是見鬼的……怎麼會忘了這個男人正在洗他那髒得要命的身體?!還興致高昂的玩的不亦樂乎,賀天成的臉色不大好看了。
手上的動作不自禁就變得機械起來,而剛剛因為心滿意足的發泄而不錯的心情也突然鬱卒,難道,他就是在這個泥巴坑裏,對著這麼個人,又發倩了一次?!
賀天成的心裏說不出的滋味,他忍不住再次看向石柱,也許是水和浴露起了潤滑的作用,那個男人這回沒有受傷,可是仍一如既往地受了強烈的打擊。
他好像一直挺窩囊的!
“……過來,”就那麼默默地邊洗邊看著,終於那半死不活的男人動了一下,賀天成站在淋浴頭下,聲音聽不出什麼波動。
男人明顯一顫.
…….還他媽膽小!
賀天成啞然。
難道就是這麼個男人,一而再的叫他幹出一些失控的事情?!
說實話,今天從林雲生那裏回來,竟會使自己鬱悶的心情更加不爽,賀天成有些沒有想到,他突然就控製不住地想把那搞得他連日來煩悶的男人揪來,狠狠得治他一頓。
賀天成承認,今晚他提石柱到這兒來本來就是想幹那事的,而在做出這個惡劣決定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心裏就鬆了口氣。
可是他竟然這麼稀裏糊塗的就弄了?!賀天成瞪著石柱,剛才的興奮勁兒他此刻還記得清楚,甚至在方才,他還想著一會兒再到床上弄一次,隻不過現在,他突然就有些“性”致索然了。
他隻是想隨便玩玩這個粗壯的總是讓他充滿情[yù]的男人,可是結果卻是這樣令他摸不清頭緒的失控感覺。他一點也不喜歡。
石柱可不知道賀天成心內一波三折的複雜滋味,他不知道賀天成為什麼要這樣禍害他,也不知道此刻心情看上去明顯不太好的賀大帥究竟還在煩些什麼,他隻知道自己動不了了,身體四肢都不聽使喚,更別提站起來了。
撇開鈍痛的腰,火辣辣的羞恥處不說,那難言的屈辱、反抗不了的絕望、對那個人的害怕,以及對那種事深入骨髓的恐慌都更徹底的擊垮了他,其實早在賀天成壓住他的時候,他就幾乎克製不住地抽了筋。
可現在那個作孽的人還要叫他過去,石柱欲哭無淚,雙手無力的抖顫著,握都握不起。
“……沒聽見嗎?”賀天成不知道自己為何非要逼他過來,這個軟弱的男人看上去都快要崩潰了。但是此時,他越看著這樣的男人,就越說不清的惱火,聲音也不覺得冷硬了起來。
石柱害怕的瞟了他一眼,半晌,終於咬咬牙試圖站起,但他緊接著坐倒了,一陣陣惡寒從脊背滾過,他一身冷汗。
賀天成擰著眉,感到幾乎所有的耐心都要被磨耗掉了。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明明就沒受傷,卻象他媽的抽了骨頭似的,看到石柱慢慢又開始蠕動,半天都還在原地掙紮,終於忍無可忍,“你在幹嘛?!”
石柱又是一驚,他再次滑倒,賀天成的臉色更加抑鬱透頂。
……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看他就像看鬼,隻聽聲音就把他嚇得篩子一樣,就這種玩意兒……?!
賀天成突然氣悶的再也不想說話,半天,狠狠一把關了淋浴,抽了一條浴巾就摔門而去。
在門關上的瞬間,精疲力盡的石柱脫力的垮了下去。
第20章(二十)
接下來的日子,賀天成就仿佛回到了從前,他更加賣力的流連於各大歡場,捅了點簍子,惹了點緋聞,如魚得水樂此不疲。
他絕口不再過問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趙副官跟著他,覺得大帥終於清醒了。本來嘛,就算要玩個男人,那也應該是林雲生那樣的比較好吧,最起碼長得漂亮,戲唱得好,盡管在趙副官看來林雲生也不算是個善變通解人意的人。
可是說起林雲生,趙副官不禁有些奇怪,因為這兩天,那個傲的什麼似的戲子突然一反常態,不但派人來為那一天的失禮而致歉,而且在得到大帥不置可否的回應後,更親自找上門來,於是這樣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好上了,對於這變故,趙副官是越想越覺得蹊蹺,那個戲子不是最清高的嗎?大帥費了這些時候的勁兒都搞不定,怎麼如今反倒自己送上門來?!這一點,看得出來開始的時候大帥也不是沒有疑惑的,但大帥的反應也很奇怪,對於這個他想了很久的人,他沒有推拒,可是表現得卻有些淡淡的,已經渾沒有了前一陣子的熱情。
此時,那兩個人就正好在一起,剛剛的一番情事過後,那林雲生去了浴室清洗,賀天成懶洋洋的歪在床上,點燃了一支雪茄抽著。
浴室門開了,林雲生穿著一件白色浴袍走出來,走到鏡子前,邊擦著頭發邊於鏡中觀察著賀天成,“……你不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