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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煎嗎?”徐福光小心翼翼的問。

賀天成把藥方遞還給他,“……胡大夫還說什麼沒有?”不可否認,藥方子上的內容令賀天成有些吃驚。

“還說這個病需要靜養,”徐福光的聲音更小,對老爺跟那個男人的關係,他是老早就知道了,可他從來就沒敢擱他這兒表露出來。

賀天成愣了一下,半晌,慢慢揮了揮手,“就照著這個煎吧。”

從來都沒有想過石柱會因為那檔子事兒生病,賀天成沉默的坐在桌前,這一陣子他做的自己都有些疲勞了,可每當夜晚來臨,他還是會習慣性的去到那個小屋,他很少看石柱的那裏,而也許每回完事石柱都會清洗吧,那裏的觸♪感並無什麼異樣,所以賀天成從未把每次的見紅與那裏的傷勢聯係到一起。

有些延誤了?是啊,怎麼也是大半個月了,那個男人扛的也夠可以了,想想自己的欲望以前都是由四位夫人,間或還有一個林雲生或一些花樓女子分開承擔,如今卻一古腦兒的發泄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他能吃得消才怪。

賀天成想起石柱近來的反應,他每次推門而入的時候,那無論在幹著什麼的男人都會嚇一跳般向他投來驚恐害怕的眼神,與此相比,以前的石柱麵對他時的緊張不安頂多算個畏怯罷了。

隻是賀天成從來都選擇無視。

賀天成突然說不清心裏的滋味,雖然在床上他從不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可如此野蠻粗暴也是絕無僅有,他應該早就發現石柱的不對勁的,畢竟這個懦弱的男人到後期竟然全程一句討饒的話都說不出來,全身也緊繃的讓他都感到了不舒服的情況是那麼的異常。

這天晚上,石柱就驚掉了所有人下巴的住進了賀天成的白樓,雖然還隻是住在一樓的傭人房裏,但已是那麼的突兀不合常規,一個拉車的車夫而已,有什麼必要住進隻有賀天成的貼身傭人才能居住的地方呢?加之早前已有不知誰傳出來的風聲說大帥與他這樣那樣的,所以此事一經傳出沒多久,就驚動了賀天成的兩位夫人和兩位姨太。

她們原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眼眶子高於天的賀天成會看上那麼個東西的,但如今的狀況要如何解釋呢?尤其是容秀英,經他娘家帶來的丫頭紅巧探到的消息,那個叫石柱的男人就是她二哥的五姨太的二師哥,這令她隱隱的記起了那個傍晚,那個令賀天成管了閑事的黑瘦漢子,她覺得事情沒她們開始想的那麼簡單了。

第36章(三十六)

可就在眾人為賀天成和石柱的關係猜測懊惱甚至暗自盤算應對之策時,賀天成卻又去了戲園子,其實這段日子裏林雲生沒少叫人來請他,隻是他總也提不起勁兒來,他想那個聰明的男人肯定已覺察到什麼了吧,近來竟也再不露麵。

賀天成是憋壞了,石柱已有日子沒有近身了,把家裏的女人輪著圈兒的溫存了個遍,還是覺得說不出哪裏不滿足,這日閑極無聊,反倒想起仿佛一下子失蹤了的林雲生,也許是想個男人了吧,賀天成的眼前晃過林雲生俊美瀟灑的模樣。

戲園裏正在上演林雲生新排的《霸王別姬》,滿身的淒婉決然,掩不住的動人風情,正坐台下的賀天成津津有味的看著。

……林雲生就是林雲生嗬。

林雲生早就看到了台下的賀天成,仍是那樣不動生色仿佛入迷的神情,合著裉節兒輕輕的打著拍子,這當初栽了他的樣子!

林雲生的眼睛瞟過去,又轉開來,他的戲唱得越發投入了,身段做足十分。

虞姬在向著霸王做著最後的最有情難舍的死別,在終於橫劍自刎的瞬間,林雲生的眼裏流下淚來。是誰說的戲子無情呢?隻是有情也隻該放在戲中罷了。

而如果某人看了這樣的情景也不動情,那他林雲生就再無什麼好說的了。

一曲罷了,林雲生微微喘熄著看著賀天成,畫滿油彩的臉上沒有表情,戲園裏人聲鼎沸,他卻隻看到這個人迎視著他的有些惘然的目光,他的訴說,他看懂了嗎?

賀天成沒有想到林雲生會唱出這樣的戲來,雖說是人盡皆知別人的故事,他卻覺得仿佛在對他說著什麼,不是戲裏的內容,而是那付神情,那一唱一做中流露出來的東西,還有此刻的凝視……賀天成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男人怎麼著了?

雖然賀天成已經猜到林雲生可能察覺了什麼,卻不曾想這會影響他對他的態度,這讓他覺得好氣又好笑,他們應該沒有什麼吧?他來這兒,可不是為了要看這付幽怨的嘴臉的。

賀天成站了起來,可就在他轉身的一瞬,林雲生猛地大喊了一句,“大王!”

賀天成愣住,突如其來京腔京韻的念白使得戲園子裏頓時安靜下來,忍不住就回頭再次對上林雲生,“.…”

林雲生直直的站著,半晌,終慘淡一笑無力的垂下頭去。

這晚,賀天成就完全領略了林雲生的瘋狂,這個平日裏總是波瀾不驚優雅的男人,第一次沒完沒了的糾纏著他,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撩動他取悅他,賀天成根本顧不上細細體會了,隻是任由本能驅使如一頭野獸般做了又做,直到兩人都完全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