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成抬手替兩人各斟了一杯後,向著玉清存舉杯示意,眼中滿是深情地說道:“這兩年,與清存還是頭一次這般坐到一處喝酒吧。朕心裏很是開心。”說罷,便仰脖飲下了。玉清存聞言亦不勝感慨,亦隨著飲下了這杯。
但見君成又斟上了一杯,說道:“朕心裏又很是難過。今日清存那般傷心地坐於街頭,可知朕心中幾多疼痛?朕的心♀
這般想著,他便靜靜地看著君成,緩緩地道:“皇上,皇上不覺得清存與您,原就是不同類的人麼?皇上英明睿智,敢作敢為,將這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條,清存著實欽佩。於權謀機鬥,皇上是深諳此道,更是頗為愛好,這本是帝王該當具備的資質,清存雖然不喜,卻也無可指摘。隻是清存,確然不耐一生皆浸淫於此。清存隻是個安於職守,勉力勤業之人,隻期盼日子平和安樂,心境清淨祥和。若與皇上一起,隻怕清存將終身煩擾。皇上願意清存如此麼?至於淨蓮,最初他是沈放之時,便是將這理想之境帶至清存跟前。如此喜好相同,所逐相類,清存便是想不傾心也難。他如何便成了淨蓮,如何總是不肯明言相告,清存始終相信他是隱有苦衷。我與他日後如何,但憑天意罷。”說到此,他不禁眼中又起了一陣霧氣。略停了一會,便複轉眼看著君成,道:“更何況,皇上已有了雲縱相伴。那雲縱,依清存看來,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皇上應也是心底明白的,且善為嗬護才是。又何必將諸多心思,白白花在了清存身上。”
這一番話,聽得君成心潮起伏,不覺手上鬆了下來。他抬眼看著玉清存,卻見如此俊美人物,便如何舍得就此放手,不由甚是不甘地複又抓緊了玉清存的手腕,眼中盡是灼灼炙人的閃亮。但聽他暗聲說道:“不成。朕不能就此放手。清存,你可知道,那雲縱,正是因了幾分像你,才為朕注目。今日,你原已是心意暗許了,卻為何忽然變了心思,必是因了那雲縱,他出現在朕的寢宮,這教你猶豫了麼?清存,但有了你,那雲縱,便不在朕的眼中。”他說著,便有些焦躁起來,微一用力,便將玉清存帶到了身邊,一伸手,已然扣住了玉清存的身子。
玉清存心下著急,卻仍然鎮靜地看著君成,道:“皇上以為強迫會有意思麼?清存今後隻會恨您。”
君成一楞,卻忽然仰頭哈哈笑將起來。玉清存隻不言語,冷冷地看著他。但聽君成笑了一會,便麵帶詭異地笑道:“清存,朕不會強迫於你。適才你已飲下了三四杯酒了。清存可有興趣知道酒中有些甚麼?”
玉清存臉色大變,正在此時,但覺一團熱氣從下腹騰起,愈是著急,這熱氣便行得愈快,轉瞬間,竟全身被燒著了般。他不禁顫聲地道:“你,你竟是下了……春[yào]了?”
但見君成含笑點頭。玉清存不由麵如死灰,到頭來,他兩人之間,還是得這般地令人無法懷有純美。君成,終於算計到他身上來了。
君成見他神色慘然,不覺亦是心下一痛。他一把摟過玉清存的身子,緊緊抱住,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若不是你這般執拗,朕便如何舍得如此待你……朕便是不信永遠得不到你的心。但天長日久,你終會明白朕是如何愛著你的……”
玉清存聞言心中氣惱,隻猛烈地掙紮起來,但想著若能及早奪路而去,或尚有幾分脫身指望。隻是他如何是君成對手,且不說現下中了藥,便平日裏,亦不能敵過君成。隻兩下掙紮纏鬥間,已雙雙倒向了錦床之上。
君成此時雙目赤紅,但按住玉清存,一隻手已經撕下了他的衣衫。燭光下玉清存上身大片肌膚□開來,明光流動處,愈顯出年輕身體的緊致、充滿彈性。君成不由呼吸急促,眼前恍然掠過五六年前,第一次遇見玉清存時的情景。這眼前便是他思念了將近六年之久的軀體。君成隻覺一陣欲潮席卷而來,暈眩中他忽而想狂暴地蹂躪這身體,忽而又想朝聖般地膜拜這由來渴望的人兒。他看著身下的玉清存,即便是憤怒之中,發絲散亂,麵目如血般地通紅,卻依然是俊美不可方物。他不由傾下`身來,輕輕地吻住了玉清存的唇。
此時玉清存體內的熱氣已經無法抵製,君成這一吻下來,溫柔而纏綿。他不禁一陣迷亂,心頭盡是沈放的影子,與那光泰寺別院中的激情纏吻。欲望湧來,他忘了掙紮,忘了身在何處,亦伸過手,抱住了君成。
君成感到了玉清存的變化,一時更為興奮起來,他緊緊地抱住玉清存,便要沿著他的頸項一路吻將下來。
卻忽然自玉清存身上跌落下來。
玉清存茫然地看著君成滿目地欲望與怒氣,滾落在了他的身側,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見床頭此時立著一人,全身黑衣,便連麵目亦裹纏在黑布之中,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