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我全身虛脫,倒在那人身上昏了過去。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窗外白浪粼粼的海麵。雖然不如江宅水天如碧的絕色,可也是難得了
。再轉頭,看見鄭清淮在我眼前放大的臉。
反射性的一腳,我把他踹下了床。
他哀嚎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小米,你做什麼?”
我瞪著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沒穿衣服。
“衣服呢?”我冷聲說。
鄭清淮攤攤手,指指地上。
衣服撒了一地。
果然是酒後亂性,我開始頭痛。
鄭清淮瞧著我,突然笑了一下,“小米昨天好熱情呢,還纏著說‘我愛你’。”
我不理他,隻管穿自己的衣服,又看看他光裸的身體,我開口道,“鄭先生能不能進去浴室暫
時避一下,我這個人有視覺上的潔癖,最怕看見不幹淨的東西。”
“不幹淨的東西?”鄭清淮嘴角抽搐了一下。
估計他縱橫花叢許多年,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
可他到底好風度,仍沒有失態,隻是問,“小米沒有別的要說的了?”
“你情我願有什麼好說的?”
“可我昨天明明聽到有人說:‘景澄,你知道嗎?我愛你’。”鄭清淮笑得仿如狐狸。
我終於知道江景澄為什麼要用“狐狸”來形容他。——這正是我的軟肋,是我在夢中連對自己
也不願意說出來的話。
我穿好衣服站起來,撿過地上的衣服扔到他手上,背過身等他穿好衣服。
等穿衣的“簌簌”聲停歇,我回身,鄭清淮已經穿戴妥當。
“你想怎樣?”我問
鄭清淮繼續笑,“小米寶貝,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我說:“不用想了,你去告訴江景澄吧。看他是會甩了我,還是殺了我。說不定他也愛我愛得
不可就藥,你這樣我們剛好兩情相悅,皆大歡喜。”
鄭清淮不笑了,“小米,你真是特別,我想照顧你。”
我不以為意,“好吧,我特批準許了,要不要我簽名蓋章給你?”
鄭清淮哭笑不得。
正在此時,外間傳來敲門的聲音。
我眼睛跳了一下,隨即平靜下來,表情仍是那樣沒有變化。
倒是鄭清淮看著我,笑容有些尷尬了。
我知道不會是服務生,這裏的服務生以神出鬼沒出名,從來不會來敲客人的門,但就算你隻出
門10分鍾,回來也會發覺他們來整理過房間,我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出門了
的呢?
我發覺我實在厲害,這種時候還能胡思亂想,還盡想這些不相幹的事情,鄭清淮已經開了門。
我聽到鄭清淮說:“江先生,有什麼事嗎?”
我眼睛轉一轉,真是倒黴呢,每次都讓他抓到,不過……我懶洋洋走出去,反正他也不會動氣
,抓到就抓到,有什麼了不起?
走出去,看到那兩個人正站在門口,同時轉頭來看著我。
江景澄沒有什麼表情,隻是說:“小米,過來。”
我乖乖走過去,讓他牽著手。
江景澄對鄭清淮說:“鄭先生,謝謝你照顧小米,我們先走了。”
也不等鄭清淮答話便拉著我往外走。
咦,還說他不動氣呢,怎麼這會子臉色不太好看?
我心裏不由的嘀咕,他會說什麼呢?真是期待,哎,好像是我在期待挨罵似的,真是越活越回
去了。
我低著頭跟著他走,一邊努力幻想他將要怎麼做,他突然就停了下來,我沒注意整個人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