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阿涉再見過他!
小安也不再主動提出阿涉的消息,隻偶爾說,他很好,但是個倔小子。
我以為一切都會這麼過去。我們回到黑社會生活中,阿涉可以過起普通人的生活。雖然我帶著負疚,不過,對阿涉,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我隻希望,他那顆受了傷害的心可以平複,可以不像那兩刀,在身體上留下傷痕。
世界上,也許真的有緣分這回事。那個操縱著緣分的人,也許,是早就想好,要把阿涉的線牽到李當的手裏。亦或是,李當的那根線,早就預計好要牽扯到阿涉那一頭……
13
我記得那個晚上本來我們三個約好了喝酒,但是遲遲不見李當回來。我和小安坐在我們常去的那個酒吧,小安和旁邊的一個女侍應調笑,待那女侍應走後,我終於忍不住問,最近阿涉怎麼樣?我們三個之中,唯一還和阿涉有接觸的就是小安了。
小安笑著說,我以為你還能多堅持一陣子。
什麼意-_-!
阿涉順著牆滑坐在地上,滿臉的絕望,他仰頭望著李當,嘴裏發出幾個字:放了我,求求你。
李當手足無措地站在當地。這個場景,讓他有一絲恐懼,和恨,他太恨自己,太恨!
這一切,我從司機小路那裏聽說。
當時,我沒有再勸李當,他的行為,也許,已經有了很多愛的成分。隻是,這愛,也許,從來就是個錯誤。
李當那陣子很頹廢,頹廢的整天門都不出,每天穿著睡衣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幫裏的事情,我可以幫著他處理,可是,他自己心裏的障礙,何時才是個盡頭?
我不會勸他忘了阿涉,因為,那是無用功。
有一天,我再去看他,忽然看到他又西裝筆挺起來,好像還做了頭發,精神也好了很多。我很驚訝,他挺溫和地跟我說,你說,我也和小安一樣,做他的哥哥,行不行?
那一刻,我才真的體會,他對阿涉的愛,原來已經深到了這個地步。
我點頭鼓勵他。其實,我知道,那更難。
不過,這真的是最好的結果也不一定。
在最好的結果還沒有到來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來電的人,是紅星的仁叔,他找李當。李當已經幾天沒有開手機。
李當接了電話,開始還假笑著寒暄,可是那邊說了句什麼,他的臉立刻可怕地陰沉起來。
“你把他怎樣了?!”他吼到,我看到他的手在發抖。“我馬上來!!!!”他直接衝出門去,我立即跟上去。
司機載我們去了紅星的總部。
路上,他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我問他出了什麼事,他半晌才說
“你上次說紅星中誰的手段最狠?”
“仁叔。”我說“他上次活活把一個臥底的條子打死了,那人全身骨頭幾乎都碎了。”
李當的渾身開始顫唞,他對著司機大叫,你他*的給我開快點兒!
“怎麼了?”我開始預感到什麼,問出了極不情願問的話“他抓了誰?”
“阿……涉。”
我想,當時,我們兩個的心都被扭痛著。
15
我和李當單槍匹馬地走進紅星的領地,是冒了極大的危險,隻是,當時,他和我都沒有顧忌這些,我們心裏想的隻有阿涉。
仁叔坐在一個長長桌子的盡頭,看著我和李當走進來,嘿嘿地笑,像個老狐狸。
周圍一眾人也都趾高氣昂地站著,我和李當完全孤立,他們的表情好像是把我們當作任由宰割的肥羊。
李當陰沉著臉,開口說:“仁叔,有話好說,找個不相幹的小子,是什麼意思?”
“不相幹?”仁叔笑著,我看不會“你阿當老大氣急敗壞地跑過來,渾身發抖,雙眼通紅,是為了個不相幹的小子?”
“廢話少說,他人呢?”
其實,我已經通知了兄弟們,他們大概正趕來。我想,仁叔叫李當來,也不會是為了要他的命,他一定是把阿涉當作了交易的砝碼。
仁叔手一揮,兩個人走進後麵,隨即,撐出了一個人,我的心已經提到嗓子,阿涉的頭一直垂著,當他被兩個人扔到的上的時候,他渾身一陣顫唞,嗓子裏發出不能抑止的暗叫。從他褲腿裏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