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全身依然在渾身抽搐著,眼睛流著眼淚,臉色有點泛白。
我看的有點於心不忍,想要走上去把小白嘴上的布給扯掉,左天一把把我拉住,他說,你想害他就去把他嘴上的布扯掉。
聽到這話,我才止住了自己的想法,把頭別到一邊,不再去看。
原來小白一直都染上了這個習慣,竟然背著我們碰了毒,我們還特麼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碰上的,說到底,小白原來一直都不是一個單純的人。
小白的這種狀態持續了很久很久,看得我幾乎都有點麻木了,我和左天一直在在一旁抽著悶煙。我問左天,小白這樣子得多久。左天說,誰知道呢,不會死就行了。
兄弟,別沾上這東西,害人的。左天說。
我點了點頭,我肯定的對左天說道,不會的,到時候真的染上了這東西,你把我送進去。
小白的這個樣子真的很恐怖,很可悲。
一直到半夜,小白才持續的安靜了下來,左天看到小白安靜了,才慢慢的解開他身上的繩子,拿下他嘴裏的布。
“哥,我錯了,全特麼都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叫我這麼做的。”剛緩過來,小白就朝著我們撲了過來,跪在左天的麵前。“我們還是兄弟對不對?”
左天沒說話,我也在等左天的決定。
良久,左天才歎了一口氣,讓小白把事情跟他說清楚。
小白說,曉曉那時候想把自己給弄出來,可是她自己不敢跑,就找上了小白。當時小白以為上了她,她就是她的人了。
不得不說,小白太天真,太可愛,婊*子的情話能當真嗎?
我問小白,當時為什麼要帶著那女的離開。
小白聽到我的話時,他的頭不好意思的就低了下去,他說,他知道光頭一定不會放了我們,他得把王曉帶走,不然王曉會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他也怕,王曉說,光頭心狠手辣,抓到了我們,一定會殺了我們的。
哭著求我們原諒,可是我聽到這話的時候,沉默了,我可以忍受任何一個人的背叛,大不了以後和那個人不是陌生人就是仇人,但是我忍受不了兄弟的背叛。
過了命的兄弟,現在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要我們怎麼原諒他?
左天說,你以為我們不怕嗎?可是因為是你的事情,我們沒得退路,你特麼自己都走了,丟下個爛攤子給我們,你特麼知道嗎,我和軒子差點被人砍死。
小白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他一個勁兒的說著自己錯了自己錯了。
但是這麼久的感情了,我們也都是個有血有肉,會老會死會喘氣的人,看到小白現在的這個樣子,我們真的有點於心不忍。
以後別跟兄弟們玩心眼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左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跪在地上的小白給拉了起來。
我們讓小白跟著回去,坐在車的後座,小白沒好意思看我,當時的他對我說出這句話,是挺沒臉看我的,盡管他說的是實話,但是千不該萬不該說出這樣的話。
我知道,從那個時候起,我們之間的關係就不會和以前一樣了,我可能還會對你貼心貼肺,但是這中間總會有隔膜。
回到房裏,三個人坐在沙發上,想了想,左天又從樓下的小賣部搬了兩箱啤酒,他說,兄弟們這麼久沒見,喝點酒吧。
喝著酒,小白一杯一杯的敬著我們,喝到最後,感覺有點熱了,左天把身上的衣服丟到一邊。
刀疤密布,身上有的刀口子還沒好,還結著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