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眼又紅了,一個勁兒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雖然我們心裏依然怪小白的背叛,但是畢竟是兄弟,小白都這樣了,我們也沒繼續計較的必要。
喝酒的時候,我們問小白怎麼染上了毒品這東西,小白說,很早了,原來在高中他就有偷偷的在玩,不過那時候是玩的麻果,每周的生活費都給搭了進去。
後來在我去了監獄,他在天玉龍玩的時候,慢慢的和眼鏡男接觸,他吃過丸子,和眼鏡男一起找別人拿過粉,毒癮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形成的。
這一次帶著王曉跑出去,他才知道,那女人玩的比自己還瘋,她是直接注射的,濃度很高,也很貴。小白帶走的錢,沒幾天就揮霍完了,錢沒了,王曉就趁著半夜,自己一個人偷偷的不知道跑去了什麼地方,丟下他一個人在那。
沒錢了,就沒了粉的來源,所以不得已小白就把電話打到了我們這裏,希望我們能幫幫他。
我罵小白昏了頭,連這個東西都敢碰,毒品這東西,帶著個毒字,就他麼一定不是個好東西,這特麼你還想不明白啊。
小白說他一定會戒毒的,一定會的。
隻是到底會不會戒毒,誰知道呢,這東西染上了還能有什麼自製力,道理誰都知道,可是我和左天誰都沒有戳破。
酒喝完,我們聊了會兒天,就打算去休息了。
啤酒漲肚子,容易管不住膀胱,容易尿,這是都知道的。就在我躺了幾十分鍾,被一泡尿憋醒的時候,我發現小白的房門虛掩著,裏麵還有著火光。
我當時就走了過去,透過房門,我就看到小白在眯著眼睛,很享受的吸著錫紙上那白色的東西。
那是粉,白粉!
“草泥馬的!你特麼不是答應不再碰這東西了嗎?”我想都沒想就衝了進去,一把把小白手裏的錫紙丟到一邊。
小白看到我的時候,有點愕然,他苦澀笑了一下,他說,這是我剩下的最後一點了,給我成麼?
我罵他狗改不了吃屎,小白把手放在嘴邊,他說,聲音小點,我不想讓左天知道。我就說,你特麼還知道怕啊,怕你還特麼碰這東西。小白求著我,讓我別告訴左天,他把東西都給我,都給我。
“小白,我們是兄弟,我不能看著你碰了這東西,而不管你,真的,這東西害人不淺,我不想到最後我們連兄弟都做不成。”我的聲音沉沉的,有點嘶啞。
任由著我收了東西,小白癱軟的倒在床上,他說,哥,我一定戒掉這東西,相信我。
我沒管他,而是帶著東西,全部丟進了廁所裏麵,隨著水一起衝了下去。
有心算計無心人,這出小白自導自演的鬧劇,全特麼都是滿滿的算計。
隻是算計別人的同時,卻被王曉那個女人狠狠的擺了一道。
我突然想起來這麼一句話:風月裏的計謀不算計謀,情趣罷了。 風月裏的情趣也不算情趣,計謀罷了。
就像是我和瑩姐,她的算計,讓我無從招架。從監獄出來,第二次見麵的時候,瑩姐站在我的麵前,望著我,她說,現在的我們算不算仇人?
我就說,你說呢?
她說,算,從我回來的那天起,我們就算是仇人了。所以我說,楊浩,別恨我成麼?想不到你還是這麼傻,這麼天真。
天真到和一個小姐談感情······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流氓慢慢的和大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