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呢?
還沒做呢。我剛看見你的信息。你想吃什麼麵?炸醬的還是打鹵的?!
他呼嚕嚕地吃著,我給他包了一瓣蒜,反正我吃麵是愛吃蒜的。他也給吃了。然後烏裏烏突地說,喬宇,你淹點糖蒜吧,糖蒜好吃。
我不會淹。趕明兒買兩頭。
他抬頭看我。我看著他狼狽的臉。我禁不住說,你怎麼就這麼不老實呢。
他癟了癟嘴。然後繼續吃。
怎麼了?他這麼安靜,不叫囂,我都覺得奇怪。
那個吉他是我老爸送的,他突然說,是我唯一可心的東西,他總是喜歡幫我安排這安排那,他讓我念建築,其實我喜歡的是音樂。我去念就念,反正也沒什麼損失。然後,他就送了這個吉他給我。不是我嚇唬你,這個吉他可能是你一年的工資。
那真可惜。我惋惜道。那麼貴的東西。
你根本不明白,不是貴不貴的問題,這是我爸唯一送我的可心的東西!你知不知道!?
啊。
啊什麼啊。你根本不明白!你什麼都不明白!我讓你去聽我唱歌,你卻聽都不聽完轉頭就走!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去砸了他的車,也不會把吉他忘在酒吧,它也就不會被砸了!
慢著。怎麼這吉他的問題算到我頭上來了?
難道不是嗎?!
是什麼呀?我沒注意那麼多!
他放下了筷子!挑著眉毛說。對呀,你能注意什麼,不就是那個女的嗎?她要讓你去聽她唱歌,你會掉頭就走嗎你?你們每天晚上10點多還在外麵晃悠,不嫌煩嗎?你口口聲聲什麼照顧我,你照顧我什麼了?我幾天沒好好吃飯了你知道嗎?
你幹嗎不好好吃飯?
我吃慣你做的了,外麵的吃不好。
不會吧?
就是!
那怎麼辦啊!這是什麼事兒啊。因為我還餓著他了?
葉可涼看著我說,你得賠償我!
賠?賠什麼賠?我也沒有義務給你做飯嗎。跟你非親非故的,就因為你是葉可暖的弟弟,就因為你住這兒,我就得這樣啊。不對啊。
他黑了臉。盤著手坐著。然後突然彎了腰,一副疼得要死的樣子。說來就來啊?我跑過去扶著他,你怎麼了?
胃……疼。他滿臉汗水地說。就因為沒有好好吃飯。
啊?
我正反應著,他突然把嘴湊到我的嘴上,舌頭還伸了進來。我一把推開他,我吼道:你幹嗎你!
他笑嘻嘻地說,哈哈,我剛剛吃了蒜,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果然一股大蒜味兒!
哈哈哈……他捂著肚子大笑,我估計他的胃疼也是裝的。哼!這小子一肚子壞點子,居然這種招兒也想得出。
他臉色有點蒼白,不過笑得滿臉大汗。
我衝他喊,我剛刷了牙!
他又笑。還是捂著肚子。
然後,他回屋去了,還是捂著肚子。真是的,笑成這樣。
他沒了動靜,我忽然想起他還沒吃藥,就拿著消炎藥過去他屋裏。我說,小子吃藥了。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手還是捂著肚子。
我說喂別裝死。我扒拉他。然後看到他的臉,慘白,汗水,咬著下嘴唇的牙。
我送他去了醫院,醫生說,他應該在腹部受過外力襲擊。那是術語,我明白,是被人打的。
10 可憐
葉可涼
我又躺在了喬宇的床上,想必是老天爺也喜歡看笑話,看一個彎的愛上直的的笑話,於是讓我那屋的暖氣不明地沒有任何熱氣兒。
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喬宇要坐我旁邊,我讓他坐司機旁邊去了!
他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