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人都在痛打我這隻落水狗。喬宇這個家夥卻這樣對我,我又動了那怪怪的感覺。眼光隨著他轉,想看到他,嘴不自覺地往他嘴上湊。
我大概總是喜歡不隨波逐流的人吧。
可是,像我這樣的人總是比較少的。想把喬宇這麼個人掰彎了,總是不那麼容易。我也明白,就好像讓我死乞白賴地喜歡女的是一樣的!
所以,我也不跟他鬧了。這樣,至少每天睡在一起,他還給我洗衣做飯,我也感覺不錯。
他和那個狐狸精來往頻繁,每天在家陪我的時間,早上減少半小時,晚上最少一次減少4小時。我恨!
學校我已經不去了,估計早晚被退學。
酒吧裏的吉他也還沒有拿,那是老爹送給我的禮物,價值不菲。關鍵是,那是唯一一個我喜歡的,有時老爹送的東西。
我決定拿回來。
9 吉他
喬宇
那天我回去得不算晚,院子裏黑著燈。可我總覺得葉可涼在屋裏。我喊了他一聲,然後推開了他的門。當我適應了屋裏的黑暗之後,我感覺到床上有個人坐著。我叫,葉可涼,是你嗎?
他沒有應聲,我隨手開了燈。然後我嚇了一跳。
他坐在床上,臉上有傷,身上有處衣服都破了,最讓我吃驚的是,他抱著一個破吉他,那吉他可以說是四分五裂,隻靠一根琴弦連著。想起他前幾天抱著吉他唱歌的樣子,我覺得挺可惜的。
他麵無表情,隻是拿著一個斷了的琴弦在一個轉軸上繞啊繞,好像他能把它修好似的。
我覺得他是很難受的,因為我看到他的嘴唇在發抖。
怎麼了這是?我走過去問。
他沒理我。
怎麼啦?我又問。又挨打啦?
不是。他出了聲。
那你怎麼這樣?他臉上有青腫,有擦傷。露出來的胳膊上也有擦傷。還說不是挨打?
就不是!他抬眼看我,有點霧氣。我是打架!不是挨打!
你怎麼就不能消停兩天啊!我沒好氣地跟他說。
我消停不消停用不著你管!他也開始氣勢洶洶。你該管誰管誰去!
你這小子怎麼不知道好歹啊!我憤然道。
他這次沒發火,聲音的音量也不高,我聽他說,出去。關燈。關門。
我轉身出了門。又回去關了燈。又走出來。他沒有再抬頭看我一眼。我覺得有什麼不對,我又開門問,葉可涼,你吃飯了嗎?
他沒出聲。
我說,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他還是沒出聲。
我挺沒麵子地關了門回了自己的屋。
進了屋,我就覺得不太自在,在屋裏不知道要幹嗎。電話響了,是辛晴。我忘了每天必打的電話了。她問你怎麼這麼晚才到家啊。到了家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說啊,去洗手間了。
她嗤嗤笑。然後開始跟我說剛才我們看的那個電影,以往這個電話我們要聊至少半個小時。今天我卻沒什麼心情。我哼哼哈哈的。辛晴很筷感覺不對,她說,喬宇你是不是累了?
我說啊,有點困。
她挺善解人意地說,那你早點休息吧。明天見。然後我聽到輕輕的一個吻。
我也挺高興地對著電話嘬了下嘴。她很滿意地掛了電話。
我開始洗臉刷牙,可是還有點心神不寧。隔壁地那個小子真是,不成熟的小孩兒就他*的愛惹事兒。
我的手機有短信過來。估計是辛晴。我沒有馬上看。
洗漱後,我拿本書躺床上,才想起手機短信,我拿過來一看,居然是葉可涼發來的:我想吃麵。
我蹭地躥起來。跑到他那屋。他一看我,又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