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梓音對樂器音律可算是天賦極高,任何能發出旋律的物品在她的手裏便如同一把殺人的利器。
沒有人知道她修煉的到底是何種功法、又師承何人,隻知道她能輕易操縱樂音殺人,又因為一直呆在小重山之上甚少露麵所以魔域中人對她知之甚少。
曾有傳聞稱她修煉登峰,一夜之間便成為控樂之人,也有人傳她被高人指點悟出的樂殺之術,這些種種在外界繪聲繪色的描述中更添玄妙之色。
滕濱女人多貌美,善樂者多不勝數,可能用樂殺人到如此地步的獨曲梓音一人而已。
了緣曾是魔域占士玄華洛的大弟子,如今也不得不聽命行事,窩在萬佛寺這樣的地方做起了守佛掃廟的活來。
萬佛寺的門前常年都隻留有兩盞孤燈,夜幕下兩道殘影隨意的搖晃難免有一縷淒冷的味道。
被曲梓音困在殿宇內的幾人經過一夜調整,似乎都有了好轉。
武羅也慢慢的從齊容的傷勢中回過神來不在,他向來心細如塵比旁人注意的地方自然更多。
“這間寺廟明明隻有一尊佛像,卻又稱為萬佛寺”
“真是再明顯不過了”
武羅的一席話到讓齊容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小聲道:“你知道那人的事情,對嗎?”
“大概是那樣,不確定”
武羅垂目整理了一下衣角撕開的位置,把開裂的線絲折了進去,手指卻緊摳著衣服沒有鬆開。
在來的路上武羅就認出了那花衣衫的和尚就是魏符,偏有意瞞著齊容不想他知道,可他也清楚自己是不善在齊容麵前隱藏的。
煉羽裳與他們大約有五六步之遙,獨自站立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也並沒留意他們說的話。
而妙心則在她左手邊不遠處的地方,盤腿端坐,閉眼不語的休息著,一副天塌下來也無礙的模樣。
她自然沒什麼擔心的,當年琰君那魔域第一美男的名號也不是白來的,曲梓音傾慕癡戀的為他修佛造像說來也合情理。
武羅看了一眼她們二人,說話聲音稍大了幾分,倒像是故意說過誰聽似的。
“當年命人殺光玄華洛滿門的就是銀琰,以他為正殿佛像,不覺得很詭異嗎?”
“他的心思恐怕連曲梓音都不知”
妙心猛然睜眼,直勾勾的盯著他語氣不善:“你知道的不少”
就在他們二人眼神交聚之時,了緣偏正好就出現了。
他探出半個身子,不聲不響的就走了進來。
齊容勉強起身,麵對著他把武羅護在身後。
“煉姑娘,請吧!”
了緣迎了上去絲毫沒有看向其他人,隻朝煉羽裳說了一句。
煉羽裳倒也聽話,老實的就跟他走出了門外。
跟著他帶路,兩人好一陣彎彎繞繞的才出了寺廟,來到了一座可容納三五人同時進入的山洞口。
沒有了緣這家夥一路帶她還真不容易發現,原來萬佛寺附近還藏有這樣一個得天獨厚的地方。
就在煉羽裳準備開口時,一眼就瞧見了曲梓音的身影,隻是差點沒認出是她來,因為今日的她格外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