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蚊子是覺得以安達的能力,窩在承德太可惜了。雖然天津的發展比不上北京、上海,但好歹也是個直轄市嘛。大老爺們的就是要多闖蕩闖蕩的。
第二天,蚊子巴巴地盼到中午,措了半天辭兒,才發出去那條短信。
別看他平時那麼能白糊,可一到真格的,還嫩著呢。
紀楠倒是很大方,很快就回了,兩個人短信聊了一下午,蚊子終於進入狀態了,逗得那邊美眉不停地回笑臉,答應他轉天一塊吃飯。
要說現在最不會倒閉的,就是飯館了。
生活水平提高了,這天津人愛吃的本事也是屢屢見長,管你是川菜粵菜還是泰國菜,照吃不誤。隻要是美食,在天津就沒有站不住腳的。
前幾年,還能說這請客吃飯的都是什麼走後門的啊,行個賄啊的。可現在,您瞅瞅,哪個飯館裏不是一家老少地出來吃的。
咱老百姓就愛下館子,你管得著嗎?!逢年過節要吃,孩子考上大學了要請,就連老太太們漲了退休金也要請老姐兒幾個出來撮一頓兒。
而蚊子追女孩子,最簡單最直接也最實際的當然就是請人家出來吃飯。
不過這吃什麼,才是見真功夫的。要實惠,又要新鮮,所以蚊子便選了家門口大沽路上的一家粵菜館子。
坐在裝潢得極為精致的小橋流水的環境中,桌椅是設在一座座畫舫裏,真好象回到古代一樣。
這頓飯可讓蚊子長了不少麵子,被美女一個勁兒地誇他品味高,他早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一直處於恍惚狀態,車都不知道怎麼開回來的了。
人心叵測
蚊子其實跟紀楠並不熟。以前雖然同班,但是沒怎麼深交。他想多了解一些紀楠的喜好之類的事,又不想問她本人,想給她個驚喜。
於是他就問了大朋。
大朋和紀楠一直關係很好,似乎兩個人還曾經交往過一陣,不過很快就散了。
在上班時間,蚊子不好打電話問,就發短信給大朋。
大朋問,"你和紀楠在一塊了?"
"還沒。你覺得紀楠怎麼樣?"
"她很好啊。人很細心,以前總給我買飯什麼的,還總要我衣服來洗,挺會做家務的。"
看到這句,蚊子皺了一下眉,"我在想,我們是不是適合。"
"你隻是想玩玩嗎?你要是敢對她不好,別怪我咱兄弟都沒法作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在琢磨。對了,你可別跟別人說呀,我還沒定下來。"
"我知道。你可別辜負她啊。她這人真挺不錯的。現在還總往我家跑呢,整天幫我媽做飯......"
後麵的話,蚊子沒看,就把手機合上了,心裏覺得堵得慌。
他跟大朋上學時是上下鋪,他是真把他當哥們的,所以現在才想找他問問。可萬萬沒想到越問越鬱悶。
"你活該。"
回家以後,蚊子把短信給安達看了,安達涼涼地來了這麼一句。
蚊子難得安靜了,沒頂嘴,也沒貧氣。
"你怎麼能找他呢!別說他們倆以前有過一段,就算隻是曖昧的,你也不能找他問啊!"
"我這不是看他比較跟紀楠熟嘛!"
"哼,是熟,熟得都透了!"安達白了他一眼,"我問你,你說咱倆也是兄弟,我會因為你不跟她好,我就不跟你做兄弟嗎?"
蚊子搖搖頭。
"對啊!那你還能說他和那女的沒什麼嗎?你瞅瞅他說的這都是什麼話!你不就是問他那女孩怎麼樣嘛,誰問他他們倆以前怎麼怎麼著了!這話就算是事實,也不能跟你這樣說呀!他到底是太單純,還是別有用心,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