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低著頭,攥著手機的手已經出汗了。
他沒想到大朋會說這些話,安達說的沒錯。他說的那些話,不是跟兄弟該說的。到底大朋是向著他,還是紀楠?又或者說,他是想幫他們,還是想拆散他們?
那些話,紀楠對大朋的種種好,是為了證明她人好他才說的嗎,還是一種炫耀?
要不,就是......
"你說,紀楠是不是現在對大朋還沒死心?"
安達躺在蚊子床上,枕著交疊的手臂,"不知道。這種事說不好。他說的話,你現在信嗎?要是他編的呢?哼,這種事,誰追誰還不一定呢,到現在到底是誰沒死心也說不好。"
"那我不冤嘛,好好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也許他就是這麼想的。"
蚊子一向自認為自己處事挺圓滑的,可是現在他覺得,和安達比起來,他就是菜鳥一個。
"你啊,就是待人太實誠了。認了哥們就不會再多動動腦子了!你當人不會變啊!"
蚊子深呼吸了一下,站起來點了隻煙,在屋裏來回溜達。
"別鬱悶了。我這是讓你往壞處想。不過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保不準他就是那麼單純,什麼都沒想呢。"
看他那麼難受的樣子,安達忍不住想安慰他。
蚊子一直沒說話,隻是猛抽煙,因為吸得太猛,咳了起來。
安達跳下床,幫他拍背,"你沒事吧。"
蚊子咳得說不出話,坐在地上,隻能搖了搖頭,順了好半天的氣,才緩過來。
"真跌份了。抽了那麼多年煙,居然給嗆了。"
他苦笑著,突然覺得自己這話說的還挺雙關的。交了那麼多年的朋友,居然被坑了。
想到這,他不禁將笑容咧得更大了。
安達明白被人坑的滋味,雖然葛書立不是他朋友,但是也算是被坑了吧。
就像是被人掐住了最靠心髒的那個血管,悶死你,堵死你。
他也坐下來,跟蚊子要了支煙。
這個時候,外邊刮起了大風,正式把天津帶入了冬天。
在寒風呼嘯的夜裏,兩個男人背靠著背,靜靜地抽著香煙。
飄渺的煙霧從嘴裏吐出來,慢慢地飄散在空氣裏。
像人與人之間脆弱的感情。
直覺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沒有什麼理由的,就是認定了。
即使這個世界上的人都不值得輕易相信,但是卻感覺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會背叛。
他們並未察覺,有種叫做"默契"的東西在這間屋子裏悄悄地生根發芽,慢慢地成長著,直到再也分不開......
拜見父母(上)
紀楠後來又和蚊子聯係過,不過蚊子都刻意地疏遠她,他們倆之間的那一點點小萌芽也就不了了之了。蚊子承認自己有時少根筋,不過絕對不傻,明知道是灘渾水,他怎麼可能還去趟呢?!紀楠和大朋之間的那點破事兒,他也懶得管了,反正別把自個兒再搭裏就行了。
日子就這樣過著,轉眼又到了一個周末。
安達好笑地看著蚊子正在跟他的新毛衣"奮戰","你就別拽了,領子都快讓你拽壞了。"
"紮得慌!"蚊子一邊抱怨著,一邊還用手扯著高領毛衣的領口。
"你換一件不就得了!誰逼你穿了!"
"不行!這可是我老娘親手織的!我平時不穿,今兒去見她,怎麼著也得穿上讓她高高興吧!"
"你媽不知道你討厭高領嗎?"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