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咽下香噴噴的灌湯小籠包,又吮了吮手指,小孩兒一隻胳膊被拉著,一隻胳膊晃蕩著走進大廳。正想好奇的問一句,就看見衣衫不整的溫韻跪在廳前。
“韻……哥哥?”小孩兒想走過去仔細辨認,卻被母親拽回了身邊,扭頭疑惑的看了母親一眼,又想起上午在小倌館被溫韻欺負的事情,撅起嘴繞過了溫韻。
隨著母親走到主位,坐在爹爹腿上,小孩兒打了個打哈欠,包子的香味隨著飽嗝一起飄出。定國公葉城聽見小小的飽嗝笑著揪了一下小孩兒的鼻子,又轉向大廳。
“太子殿下、各位親朋,在廳下跪著的這個人是歡館的溫韻,想必大家也聽說過。老夫愚鈍,一直以為小葉子尊敬他,能從他那兒學點東西,就對小葉子不加管束,任由犬子流連男昌館。昨日太子殿下把小葉子接回來,同時向老夫說明,原來近日這位溫韻相公一直在借著偶爾教小兒彈琴念書的機會從小兒這裏竊取錢財,甚至將男昌館裏一下下三濫的東西教予小兒。”
葉城頓了頓,看到太子一臉的嚴肅,又轉頭看向葉琦,繼續說了下去。
“老夫教子無方,本來不該埋怨他人。可是今天,我是下令要嚴禁小葉子出門的,偏是三子葉琦,私自帶小葉子出門,以至於小兒竟然受到此人的輕薄。現在我命人將溫韻相公帶到了府中,想聽聽大家的意見。這位溫韻相公,該怎麼處置。”
殺(下)
葉城話說的不重,可偏偏越是這樣並不嚴重的話,越說明了定國公的氣憤。句句話都在埋怨自己教子無方或者嗬斥葉琦的肆意妄為,偏偏沒有談及葉瑛的半點不是,擺明了小葉子完全無錯。
那麼,錯的自然是已經處在下位的人。
四周坐的,有當朝的太子、有刑部的大臣、有禦林軍的都丞和一些平時跟葉府相交甚好的朋友。眾人沉默了一會兒,等著上位者再說出什麼。
良久,一直黑著臉的太子終於出聲,13歲的少年,聲音還帶些尖利,緩緩出口的話,也句句帶著血刺。
“這個人,照我看,也不用過堂審問了。現在刑部的大臣也在,竊取他人財物之罪尚輕,衝撞王侯之罪想必卻是重之又重的。佑國侯葉瑛雖然年幼,但隻從尊號就可知,他是父皇甚愛的、庇佑江山的小侯爺,現在這個庶民做了衝撞佑國侯的事情,從理從法,都應亂杖打死!”
一段話說完,全場肅默。
亂杖打死這種刑罰是完全沒有的,杖刑隻有數目,沒有至死,這明顯是太子故意要用這種方式要溫韻的命。
幾個大臣對望了一眼,雖然太子說的有不對的地方,可是即便矯正了太子的說法,保不準他就會說一個杖責200棍。廳下的這個少年,跪伏在地上,衣衫半露出來的手腳不暇盈盈一握,隻要50棍,肯定已經一命嗚呼。
“太子殿下所言甚對,臣下也正有這樣的建議。”
一個趨炎附勢的大臣很快摸透形勢,忙不迭的追捧著。
葉瑛坐在爹爹的腿上,看著一群人說話,並不十分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亂杖打死”還是能聽懂的。
是要打誰?韻哥哥?
小孩兒騰的從椅子上跳下來,小跑到到葉墨跟前,用稚嫩的聲音小聲問道:“太子哥哥,他們要把韻哥哥怎麼樣?”
葉墨看著身前葉瑛小小的臉頰,強壓著內心的怒氣,揉了揉小孩兒的頭發皺著眉說到:“小葉子,我告訴你,那個人不是什麼韻哥哥,隻是個惡心的男妓。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