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說完轉身就走,葉瑛攔也攔不住,想張口叫,卻發現喉嚨裏噎的難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可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怎麼可能心安理得的,做到這種程度?
從少年走後,葉瑛就再沒了想入睡的意思。滿腦子盤旋著亂七八糟的事情,葉墨的、回京的、忘之的,各種。
千萬的努力,還是被葉墨發現了假死的事情,這一次如果回了京城,是不是馬上就會被翻攪出來,然後再次回到那幽深的宮中,過那種半死不活的日子?如果不回呢?就像淩翔說的那樣,在雁來鎮上躲起來,跟淩翔廝守一輩子。可是那樣不就真的成了被豢養的孌童?日日渴望主人的寵幸,過得毫無尊嚴。如果也不回京、也不留在雁來,跟淩翔遠走高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兩個人又能走到哪裏?
腦子裏亂作一團,葉瑛坐在窗邊灌著涼茶,西風吹進窗帷,熄滅燃燒殆盡的蠟燭。
“篤篤篤”沉靜的夜響起斷續的敲門聲,葉瑛看不清,走了兩步就撞上了茶幾,兩個杯碟落地,一片清脆。
“瑛少爺,你怎麼了?”
忘之慌忙的推門而入,就著月光將葉瑛扶起坐在椅子上,點燃燭火。
“瑛少爺,我問來了。巴圖將軍說是已經上戰書了,中原的皇帝說讓大汗把你交出去,否則就要繼續打仗了。”忘之為葉瑛調了一杯蜂蜜水放在他手邊,不緊不慢的說道。
“嗬,你……”葉瑛又一次想到,自己還不知道少年的名字,停下了要說的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自己的本名,在楚館的時候先生給我賜名叫小葉,到了將軍這裏,大汗又賜名叫忘之,瑛少爺隨意稱呼就好。”
“楚館是?”
“是雁來鎮上最大的一個小倌館,我從小在那兒長大,13歲接客,今年16歲……”
好小,原來竟然還隻是一個孩子。
葉瑛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少年,他睫毛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珠,耳邊和後頸有被粗繩束縛過的痕跡,眼神溫和卻堅強。
“讓我看看你的傷。”葉瑛輕柔的出口。
“啊?不用不用……沒有傷。瑛少爺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小葉……你,喜歡翔哥哥的吧?”
少年赫然回頭,驚慌的說:“不是,沒有。我隻是……”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什麼不對。你來勸我不要走,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喜歡上他了。”
“可是將軍喜歡的是您。”
葉瑛黯然,伸出手把少年拉過來,輕輕解開少年忙亂中係錯的衣帶,一身斑駁。
“疼麼?”
“不疼,我、我習慣了。”
是啊,多麼可怕的習慣,被揉弄被玩耍被貫穿,雖然可怕的讓人瘋狂,卻一樣有習慣的一天吧。可是,無論身體再如何習慣,心也一樣是抗拒的。
“來,我幫你上些藥。”葉瑛拉著少年到床邊,輕柔的褪掉少年的衣衫,腰部以下的位置,是更為刺目的折磨。
鞭傷、燙傷、束縛的痕跡,大腿根處白色的液體還在緩緩的流下,少年小巧精致的分申被一根紅繩從根部死死紮起,捆綁在腰間。
“天……”葉瑛被眼前少年的樣子嚇到,雙手也忍不住顫唞起來,“你是翔哥哥帶在身邊的人,怎麼會有人這麼對你!”
“瑛少爺,別看了……我自己會弄幹淨的……我隻是將軍帳裏床上的一個泄欲工具而已,自然是誰都可以……可以玩弄的。這是巴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