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你的名字;當初我幽禁小葉子,他日日夜夜也是念的你的名字。不過好在,這一次,我總算扳回一局。”葉墨低下頭,看著懷裏溫順的少年,自言自語,“我一直以為因愛成癡,因為喜歡才會不顧一切想要得到。可是,後來才懂。是他教會我什麼是憂心焦慮、什麼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小葉子,對不起。”
陽光萬丈,掌控天下的男人低著頭撫著少年飄散的發絲緩緩卻堅定的說著“對不起”。一時間,仿佛時光可以倒流,這五六年複雜而悲戚的記憶,就真的可以隨著三個字遠去。
晚飯間,葉瑛仍然心有戚戚,看著大家其樂融融的樣子,越來越覺得自己對淩翔所謂“男人的尊嚴”的堅持,那麼可笑。
忘之就那麼乖巧的坐在葉墨身邊,吃著葉墨給他夾來的飯菜,任由男人把手放在他手中、腰間、懷裏,坦坦蕩蕩,無憂無慮。
席間,葉舞的兩個兒子一直折騰個不停,大兒子坐在葉夫人一邊,不是不吃這個就是不吃那個,小兒子被忘之抱在懷裏,一直咯咯咯的笑著。
飯畢,一家人落座在主屋。葉墨幾次提醒忘之要回宮,忘之都抱著小奶娃不肯乖順的回去,最後葉墨索性就留忘之在葉府住下。
葉瑛知道忘之一定是有些事情要跟自己說,撇下淩翔拉著忘之進了自己的小屋。
“忘之,有事情吧?”
忘之眼睛裏都是狡黠的光芒,偷偷拉過葉瑛躲在門後悶悶的說:“我上次看見應寶兒的相好了,他彈琴特別好聽,我想拜他為師。”
“哈?”
“就是……你知道應寶兒不喜歡我,我想讓你幫我去說,好不好,瑛少爺?”
葉瑛被忘之一說,才想起來自己還答應過要幫應寶兒主持婚禮,再看到忘之渴求的眼神,一瞬間想到了個好主意。
“忘之,我們去應寶兒住的地方,捉奸在床,那樣的話他什麼都得聽你的,好不好?”
“真的?!”
“嗯!”
“好!”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悄聲細語順著牆根走向應寶兒的小屋。
“啊……唔……”
“疼麼?我慢一點……”
“沒、沒關係……再進來一點……啊……”
葉瑛和忘之走到應寶兒窗外的時候,就聽到的是這樣的話語。兩個少年手拉著手,馬上感覺到溫度在上升。
“真、真的要捉奸在床啊?”
“那個……”
“應寶兒一定會更討厭我的……”
“應寶兒可能會殺了我。”葉瑛吐了個舌頭,也打起退堂鼓來。
門內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體漸漸衝上了高峰,葉瑛和忘之這兩個聽床的少年也越來越不敢推門而入。過了一會兒,聽著裏麵的喘熄慢慢緩和了下來,兩個人剛要推門,就聽見應寶兒溫柔的說了一聲:“溫韻,我好喜歡你。”
葉瑛顫唞著推開門,不可思議的看著床上一臉紅暈、半倚半躺在應寶兒懷裏的男子。驚疑的道出:“韻先生……”
應寶兒怪叫著拿起棉被遮住兩個人的身體,指著門口的兩個人,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葉瑛呆立在門前,看著那張在記憶中已經模糊掉的臉龐、那個清麗脫俗彈琴作詩的師傅、那個臨死前也不忘用血淚警醒著自己的人,胸口一陣沉悶。
“瑛少爺,怎麼了?”忘之疑惑的問。
“沒什麼。”葉瑛回過神,依然看著床上的兩個人,應寶兒臉龐紅紅,溫韻眉眼低順。
“韻先生,你沒有死。”呆愣好久,葉瑛才平緩的出口。
“嗯,小葉子,我沒有死。是他救了我,十幾年如一日的對我好、照顧我……”
溫韻抬頭看向應寶兒。自應寶兒10歲那年,自己在後院被打到閉氣暈過去之後,就是他把自己救活過來。之後的幾年,用他省下的月銀和食物,維持著自己的生命;用他不知道從哪兒淘換討要來的各種傷藥,為自己按摩、複健,支起斷肢、養護身體。十三年來,他都是支著一張大大的笑臉,用市井的笑話和身邊的趣事,一點點恢複了溫韻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