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須得逼著,否則很容易就改變立場。他如今和自己在一起,別的人管不住他,自己如果不逼著他,那可真是浪費。
雨化田的房間大約算得上宮中除宮女和小太監外最樸素的房間,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個椅子。外加一套茶杯。就全是空蕩蕩的,很難想像這個人竟是手握大權的雨化田。
黃紹忠歎了口氣,他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一方麵想與雨化田在一起,一方麵又不願因為和他在一起而與別的人生疏。這選擇太難,而雨化田又是一個太有手腕的人。他端起茶杯,裏麵每天都有小太監泡好的熱茶,黃紹忠抿了一口。可是心底十分不安,就怕雨化田出了什麼事,他如今除了雨化田可真的算是一無所有了。
而此時,安喜宮內。
萬貴妃斜躺在軟塌上,示意假扮雨化田的風裏刀坐過去,曖昧的用腳尖摩攃風裏刀的腰部,風裏刀麵色不穩,嘴角抽搐。覺得這就不是個人做的活,和老女人調情可真是生不如死。
他閉著眼睛打算忍忍就過了。可卻聽見門外有太監哆嗦的聲音響起:“稟貴妃娘娘、雨、雨、雨公公求見!”
風裏刀愣住了,緊張的雙手緊握,手心全是冷汗。他不曾想到雨化田竟沒有死。他低埋著頭,想著應對的法子。
而萬貴妃卻是不知所雲了,又忽然笑起來,對著風裏刀說:“親親寶貝,你這是想法子讓本宮開心嗎?”
風裏刀笑的慘不忍睹的說:“是、是啊。”
這時候,雨化田的聲音卻響起了:“娘娘,奴婢回來晚了,請娘娘勿要怪罪。”
萬貴妃這下是真的愣住了,而後驚詫的對風裏刀說:“你究竟是誰!心肝寶貝,你進來!”
雨化田推了門進來,風裏刀還想狡辯:“娘娘,您別信他,奴婢在龍門遇見個和奴婢一模一樣的,名喚風裏刀,是個買賣消息的。這絕對是他的陰謀!!”
“何必說這麼多!”雨化田冷著臉說:“你與我可一點也不像,你就是個臭蟲,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娘娘英明,怎麼會被你這種小人蒙騙?”
萬貴妃畢竟與雨化田相處了這麼些年,雨化田是她帶出來的人,自己比一般人清楚,當即就想明白了風裏刀的不對,暗中給雨化田遞了眼色,雨化田會意。就見萬貴妃站起身來衝風裏刀說:“你說說看,你與本宮是在何時相遇的?”
風裏刀可一點也不曉得,隻得含糊的說:“海棠初開的時候。”
萬貴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雨化田也看著風裏刀沒有防備,已在暗中蓄力。萬貴妃又問:“你可知本宮最愛什麼花?”
風裏刀想起外頭的達官顯貴,答道:“牡丹”
萬貴妃一甩袖:“本宮同心肝桃花開時相遇,而本宮也最喜春桃。”
作者有話要說:大約下周完結。
最近在準備新文存稿,我愛大家!
☆、一勞永逸
像風裏刀這樣的人,看似痞裏痞氣,實則是個膽大心細善於觀察的人。否則在龍門也不會把譚魯子那樣段數的人耍得團團轉。
所以風裏刀此刻站在那,心下已想了無數個法子,而雨化田冷眼看著他,竟不對萬貴妃做出辯白。萬貴妃此刻已明白個大意,便先發奪人的朝風裏刀厲聲道:“你是何人!有何居心!”
風裏刀沉著下來,狡辯道:“娘娘,您怎能聽著冒牌貨三兩句話就懷疑奴婢?奴婢在您身邊待了這麼多年,您應該是明白奴婢的。”
雨化田臉色越發的沉了,風裏刀那幾個‘奴婢’說的比一般字的聲音重上許多,顯然是說給他聽的,至於什麼目的——那就是風裏刀自尋死路!
萬貴妃顯然也不相信風裏刀的這番話,可她稍微有些動搖了。在她看來,雨化田近些年越來越不聽話,越來越不樂意替她做事。他的時間大多用來與東廠爭權奪勢和鞏固自己的後宮與朝堂上的地位,萬貴妃不是瞎子,自然看的出來:雨化田等不及了,他等不及要向自己證明他的能力和野心。
說不定,這是個一勞永逸的機會?
萬貴妃出現一瞬間的掙紮,然後真的開始考量這件事的可行信。但雨化田畢竟是她一手培養上來的人,床上也很合她心意,就這樣棄之不顧,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且萬貴妃眼神一直盯著風裏刀,其實細看,風裏刀除了與雨化田長相相同外,氣質是大不一樣的。風裏刀眼神亂轉,像個風車,而雨化田永遠不會有這樣的動作和表情。
雨化田是怎樣一個人?他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還看不懂一個女人的臉色。他或許摸不清萬貴妃是怎麼想的,但明顯能看出她眼裏的猶豫不定。
於是他說:“娘娘,請將這人交給奴婢處置吧,他冒充奴婢進宮,定然是心懷不軌。”
萬貴妃還在猶豫,風裏刀立馬說:“你這是什麼話?!你才是冒牌貨!娘娘,您怎麼能相信一個冒牌貨?娘娘!”
這人簡直就是個最無恥的臭蟲!雨化田氣的牙癢癢,而此時,萬貴妃卻厲聲大喊道:“來人!給本宮拿下他!”
雨化田錯愕的睜大眼睛,不為其它,就為萬貴妃的指尖指的是他!是他這個陪伴了萬貴妃長達十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