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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忠經不住雨化田這樣的一句話,他心酸的說道:“你信我,我不會再讓你失望!”

林覃怒道:“黃紹忠!你聽清了雨化田所說的!別死皮賴臉待在這!”她又對雨化田說:“先前是我得罪,我江南五俊也不曾想要找你麻煩,我今日帶走徒弟,希望你記得你所說的,與他老死不相往來!”

黃紹忠心力交瘁,悲聲道:“你連個機會都不願意給我了?你之前說我敢離開就打斷我的腿,如今我不想走,你卻要趕我走了?”

黃紹忠嘶聲力竭的大喊:“你竟是這麼個意思!那我要這雙腿還有什麼用!”

黃紹忠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這雙腿伴隨他二十多年,走過多少路,也曾與那人的雙腿糾纏著纏綿,他真是十分舍不得。

他抬手發力,狠狠地拍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好狗血!掩麵狂奔

苦肉計什麼的

☆、與共悱惻

黃紹忠的一掌終於沒拍下去,是林覃眼明手快的用劍柄挑開了他,那掌風淩厲,黃紹忠雙腿本就帶著傷,此時濃血就順著深色長褲留下來,除了黃紹忠並未有人看出他是受了傷的。

雨化田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反倒是林覃不依不饒的說:“你別想禍害我徒弟,你定是對他施了什麼妖法!”

“四師傅!”黃紹忠喊道:“我求您了,別來攪這趟渾水!您徒弟都快被您攪死了!!”

林覃何時被黃紹忠這般忤逆過?她當時就忍不住怒罵道:“你認清自己與誰更親厚些!你今日所作所為真真是讓為師傷透了心!古人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如今是連這個道理都給忘了?!”

黃紹忠接不下話,反倒是雨化田心情平複,還有些得意,麵無表情卻高高在上的對林覃說:“我本是不管你們江湖人間的事,可阿忠不僅是你的徒弟,還是我的屬下。他是要走要留,可不是你說了算。”

黃紹忠此刻簡直是不曉得該開心還是該難過,雨化田不與他生氣了,是要留住他。可林覃是真的動了肝火,她是五位師傅中脾氣最大最火爆的,稍不順心就能鬧個天翻地覆,從沒有人敢管。一是因為她本身性格如此,大家對她忍讓慣了。二是她確實是個有本事的,武功造詣上比起除程千俊及楚琛外的兩位兄弟隻高不低。

論武功,雨化田的勝算實則不大。

可這節骨眼上,黃紹忠也不曉得該說什麼,隻能眼睜睜看著雨化田與林覃對峙,雨化田一副雲淡風輕十分冷靜的模樣,林覃則是雙眼冒火拳頭緊握。黃紹忠則更加緊張,加之他又行動不便。

“督主?”門外有人敲了門在外高聲道。

雨化田皺了皺眉說:“何事?”

那人又說:“您可是需要什麼東西?奴才聽您屋內動靜極大,您……”

雨化田不耐煩的喝到:“滾!別過來!”

那人嚇得哆哆嗦嗦的回道:“是、是!”便聽見雜亂離開的腳步聲。

林覃嘲諷道:“什麼玩意,手下的人還能過問頭上當官的?”她又說:“雨化田,你們這種人,萬喻樓就是你的下場。我如今好好與你說。阿忠這孩子老實,心眼不多。你若真是想他好,就讓他隨我離開,你位極人臣,要什麼沒有?阿忠皮糙肉硬又不識抬舉,不會看人臉色行事。你讓他隨我離開,就當是你做了一件大善事。”

雨化田不吭聲,反倒是黃紹忠心急如焚,他說:“四師傅,我是打定主意的,與他一絲一毫的關係也沒有!”

“我何時讓你說話了!”林覃冷著臉對黃紹忠說:“你可還看得清我是你的師傅?”

黃紹忠埋下頭。

林覃嘲道:“我還以為你忘了。”

此時雨化田終於發話說:“你自詡是他的師傅,既是他的師傅,隻是教習武藝的人。非是他父母親戚。哪裏能管他這麼多。他要怎麼做是他自己的事,還容不得你來做主。”

雨化田此時穿著青色常服,雖然沒有胡須,看著卻也沒什麼女子氣,看著像個書生,頗為舒服。可林覃就是看他不順眼。她看著黃紹忠長大,教他認字,教他算術,教他習武。如今黃紹忠長大了,自己卻要拱手交給別人,她心頭可是一點也不暢快,才百般刁難。說起來,也真是沒什麼壞心。再者說,雨化田確實不是什麼好人,跟著雨化田,黃紹忠在江湖上就再難有什麼做為。

黃紹忠屏住了呼吸。卻聽林覃又說:“如今我好好與你商量,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雨化田一反常態,正色說:“我的意思清楚的很,你休想從我手上帶走他!”

林覃忍無可忍,火氣十足的就朝雨化田出了手,她原本就是個武林高手,嚴格說起,武功在趙懷安之上,卻不知和雨化田對戰誰的勝算大。

她使的第一招就是化龍,雙掌分開,內力全在裏頭,是個一招製敵的招式。

且她速度極快,雨化田側身躲過,卻依舊被掌風所傷,他反守為攻,雙腿使力踢中了林覃的腹部,林覃站穩後一抹嘴角的鮮血。雙手成爪狀向雨化田襲去。這是個惡毒的招式,雨化田一個不防備,隻要被林覃直襲胸口,卻被黃紹忠用桌上水杯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