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趙爺若逼人太甚,為求自保,問殊隻好想方設法用盡各種手段。」
老人家腦袋一轉,表情更加陰沉:「你在威脅我?」
「不敢,隻是人急懸梁,狗急跳牆,」錢問殊淡笑道,平靜的表情並無話中被人逼到絕境的心慌,「問殊不求其他,隻要趙爺允諾買辦較勁不使暗招,務憑本事。」
「你?你以小女清譽要脅,還是不是男人!」
「在商言商,問殊隻是與趙爺談筆買賣。」
「你!你你你你?」縱橫月港數十年的老者僵持了半刻,暴吼一聲,雙手同時拍上左右扶手,之後仿佛方才舉動用盡他全身力氣似的,癱坐太師椅。
勝負,已見分曉。
拜別氣得說不出話的月港耆老,錢問殊回府,交代水靈日後多注意永榮商號動靜後,轉回廂房。
左腳才跨過門檻,又聽見熟悉的抱怨——
「喲,舍得回來啦!」酸中帶嗆的口氣絲毫不像中毒的人。「把救命恩人丟在床上苟延殘喘,自顧自出門找樂子,這就是你報恩的方法啊!」
「看不出你有苟延殘喘的跡象!」能吼能吠、中氣十足,看樣子是沒事了。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哼!那是大爺我身子骨硬!才不會死給你看!」就知道他想擺脫他,巴不得他死。
裴浪氣得橫眉豎目,隻差沒頭頂冒煙。
「我沒興致看你死。」他要一個死人做啥?
聽不出話意的魯男子不顧體內毒性方解,嘩啦跳下床,一把扣住麵無表情的俊秀男人。
「好你個錢問殊,算你狠!」連他要死了都不肯看一眼!「過分!」這樣傷他的心對得起他嗎!
右眉微挑,沒解釋的打算:「我哪過分了?」
「你、你你?」不甘示出自己心痛的軟弱——他耶!大名鼎鼎的喪王,怎麼能說自己被他幾句話戳得千瘡百孔,心痛得想哭!說出去還怎麼帶那千百名手下乘風破浪!
他決定化悲憤為「力量」!
「今兒個你別想下床了!」攬腰一勾,將掛在臂上的錢問殊像布袋般往床上扔。
意會到他要做什麼,平靜無波的表情終於劃上幾筆慌忙。
「你敢!」不久前才逼得永榮商號當家氣吼的話,如今換人用了。
「你看我敢不敢!」裴浪撲身,牢牢壓製他。
「你——」兜頭直落的深吻讓他無法開口。
可惡?錢問殊開始後悔不久前所做的取舍。
他一定是蛇毒未清昏了頭,才會舍棄送上門的嬌妻與似錦前程,選擇他這尾沒腦袋的海賊,一定是!
時光荏苒?
兩年後,景德商號並入永榮商號,躋身為月港第一大商號。
同樣的兩年,無垠浩海流傳起令人聞之喪膽的俗諺——
白錦烙裴喪船現,劫財索命難回天。
在此同時,明朝海防更加嚴峻,海上盜寇依舊橫行。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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