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怵言是你的事,與夏侯焰無關;再者,你若膽敢壞了我托你的事,我絕不輕饒。”
“知道了啦!”離休把氣出在劍上發出偌大聲響,跺了跺腳憤而掉頭走人。
? ? ?
幽州城裏的某家客棧,是倉皇逃離鎮遠府的怵言這段日子的落腳處。
本打算離開幽州,但西門獨傲卻命守門兵士傳達“若離開將對夏侯焰不利”的威脅,逼他不
得不接受安排,暫時住進這家客棧,落入形同遭受囚禁的下場。
因為不得任意離去,他惟一能做的隻有任┆
“是。”士卒的腳步聲逐漸遠離。
“為什麼不死心?”喃喃自語,對於離休鍥而不舍的追逐說不心疼、不為之折服是不可能的
,但要他回應又太難。他無法突破自己的心防,更沒有保護好他的把握,甚至不認為自己配
得上他、值得他如此用情。
你是寄人籬下的死士,離休是皇族貴胄,你配得上他嗎?嗬嗬!
盧方死前的冷嘲像是詛咒,無時無刻不在他腦海中出現。但是這樣的追逐已經長達五年,再
下去對離休並非好事。
是該有個決斷,也必須有個決斷才行!
心念立定,怵言打開門,舉步離開。
? ? ?
“你們倆的事我插手至此。”在派人傳喚原被以為已逃離幽州的怵言進入廳堂後,西門獨傲
走下階梯朝外頭走去。
經過怵言時,他停下低語:“恩怨情仇總要有個了斷,要逃要解決,你自該有數。”嘖,認
識離休數載,直到今日才知他非女兒身,哼,瞞天過海的本事可真高啊,連他西門獨傲也瞞。
看向等他進門的離休,今日的他恢複男子裝扮,俊秀的臉上隱約帶著不安。
怵言目光一黯,麵無表情地頷首表示將話記在心上,似乎心底已有決斷。
待廳堂隻剩兩人,沉默氛圍也就如影隨形般籠罩在彼此間。
好半晌,冷哼出自離休,“不逃了?”
“事情總要有個了斷。”
了斷?“很好。那麼給我個答案,告訴我這五年來我費的心力是不是都付諸流水、都徒勞無
功?”
怵言正眼看他,細細巡視他的容貌。“聽說你是春閣坊的主人?用這張臉騙盡天下人?”
“你又想用這編派我的不是?作為拒我於千裏之外的理由?”
怵言沒有回答,卻伸手觸上離休白皙的臉頰。“要到何時你才肯以真麵目示人?”
“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哈!哈哈!”狂笑數聲,離休緩緩拉開他的掌。“我該死的不想這樣
,但我絕不能被人認出來,我不要進宮,也不想當什麼皇子無端被卷入後宮政爭,那些事與
我無關,大唐天運是興是敗,我離休沒有興趣。”
“你易容,是為了避人耳目?”
“哼,花了五年的時間想通,你的腦子還真管用哩!”離休譏諷道,心底則為他突來的舉止
感到惶惶不安。
這廂的怵言對他的嘲諷隻是一笑置之。“你還是很容易動怒。”
“還有臉說?我動怒是為了誰?”指尖用力戳上眼前的肉牆。“是誰每次說話都要挑起我火
氣的?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你,喜歡的人是你,偏偏就故意作踐我的情意,一躲再躲,一逃再
逃,難道就不能像我一樣坦誠、一樣不去在乎世俗眼光?你知不知道五年來我有多氣,氣你
更氣我自己!”
“氣你自己?”
“當然氣,為什麼我離休就這麼笨、這麼死心眼,明明你就不希罕啊!可是說什麼我都不死
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