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3)

卸,衫下的膚色白皙,唯一的敗筆,是左側鎖骨下及後背,難以遮掩的劍傷,毀了原是完美的無瑕。

無視殷皓的怒罵製止,鳳懷將上了床,跨過他身軀,雙膝落在兩側,輕壓住殷皓無傷的雙腿,居高臨下俯看怒瞪自己的男人。

「你休想!」

「我一向能得到我想要的,包括你。」鳳懷將彎腰貼近,卻不壓止他胸膛,刻意隔著半寸距離,以體熱交融誘出殷皓的反應。

眼對眼、鼻對鼻,唇幾乎相觸時,感覺到胯下男人微顫的反應,他露出第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而這,讓受製的殷皓更惱。「下去!」

「好不容易得到你,怎能輕言放棄?」刻意停在他唇前吐氣,此時的鳳懷將笑得邪氣。「你可以咬斷我的舌,致我於死地,方可縱容我對你恣意妄為——這是我給你的選擇,不以誰的性命作要脅,讓你自主決定我的生死。」

語畢,鳳懷將吻住聞言錯愕的殷皓,軟舌長驅直入,探進他微張的嘴裏後,僅抵住他的舌,不再侵犯一步。

他在等,等他作出決定。

視線交會,相互凝視的眸中有太多複雜難辦的情愫,是愛是恨、是怨是怒,殷皓已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他選擇閉上眼,放鬆繃緊的偉岸身軀。

正因如此,他錯過鳳懷將這瞬間難再掩藏的憂傷苦笑,錯過隻有在他麵前鳳懷將才敢放膽釋出的真實情感。

第七章

熾焰般的體熱,以床榻為發源地,向四周輻射橫溢。

鬥室內,盈然的春色不時傳出低吟喊停的火熱喘熄,兩副交纏的身軀,早已汗水淋漓,沾濕彼此、浸溽錦被。

「唔……夠、夠了!」穴脈被製的殷皓咬牙吞回呻[yín],抑忍下`身遭舔吻吸吮而勃發的悸動,痛苦地嘶喘:「放開、放開!鳳啊——」

「鳳懷將——」

「文韜,」鳳懷將以吻堵斷他的嘶吼,隨即俯身在他耳畔低語:「除了非台,就隻有你,隻有你知道我的字,龍淵。也隻有你,能這麼叫我。」

「不稀罕!」有別於傷口帶來的痛,由欲望所激起的令人更難忍受!「放開!」

「時候未到,龍淵。」他的一句「不稀罕」,如利方刺入鳳懷將的心。

隻可惜,苦於與自身欲念對抗的殷浩,看不見當他說出這三個字時,鳳懷將時流露在臉上的淒楚。

閉眼帶來的黑暗,讓殷浩更敏銳地感受到鳳懷將在他身上施予的每一個動作,將他推入情海盤起的漩渦,不可自拔。「嗯哈……放、放手唔……」

「你若真恨我,為何不選擇讓我死?」虎口箝住他的嘴,鳳懷將吮吻他緊閉的眼瞼,提出質疑:「在我吻你,探舌與你交纏時,隻要你使力一咬,我心死無疑;而你,也不必受這種……屈辱是麼?」

「住、住口!」

「或者,你也想過?」汗濕的俊容閃過希冀。「你也曾想過這麼對我?」

「對你……」壓住情潮翻湧,殷浩厲聲道:「除了恨,沒有其它!」

「我對你,除了恨,還有更多。」他低語,無奈慘遭情[yù]滅頂的殷浩無法細聽。

酸楚的心境影響不了原始的欲念,鳳懷將緩緩地在他身上摩蹭,讓彼此興奮的分身廝磨出無法言喻的絕妙狂野。

「鳳、懷、將!」他還要這樣折磨他多久!從一開始就緊閉的眼,始終沒有睜開的打算,彷佛認定不看他,是他唯一能作的反抗,藉以證明今日之事非他所願。

然而真的非他所願麼?這個問題殷皓害怕得不敢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