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2 / 3)

昔日叱吒沙場的戰神,如今隻是一名亡國奴!口頭上雖不停地對滅朝的元凶撻伐怒罵,卻反而欲蓋彌彰,發現自己無法真的恨他!

毀他王朝、殺他皇族——鳳懷將絕事作盡,他卻無法恨他!

「文韜。」他糾正。「喊我的字,龍淵。」

殷皓抿唇,側臉壓枕,對他的要求完全不予理會。

被拒絕是意料中的事,但如此神準的推敲,他寧可不要。「曾經,我最仰慕你的篤實正直;如今,我最恨的也是你這一點。喊我文韜真這麼難?你可知也許今後你沒有機會這麼喊我?」

什麼意思?霎那間,殷皓差點睜眼,但最後還是讓理智選擇閉目不見,充耳不聞。

「罷了,」黑暗中,殷皓聽見夾雜在喘熄中的喟歎:「就恨吧。無法言愛,你我隻有談恨,談國仇、談家恨,倘若這樣會讓你好過,就恨吧。」

在他有所反應前,腿上的人已挪動身軀向前,一寸寸,緩慢吞噬。

「你——」乍然眥目,眼前忍痛卻帶笑的表情令他結舌。

「你終於肯睜開眼看我啊……」在殷皓錯愕睜眼看他的瞬間得到安慰,鳳懷將調勻紊亂的呼吸,慢慢的,將他納入體內。

此刻,他隻知道自己敏銳的肢體充斥著殷皓,這念頭令他感到滿足、快慰,淡淡的微笑輕揚,卻仍然藏不住因為吞噬所帶來的痛苦蹙眉。

殷浩他不好過,被迫深入帶來的緊錮挑起他本能律動的欲念,然受製的穴道未解,不得動彈的情況如同壺中沸水,翻湧不止的熱氣找不到出口,幾乎要衝破壺瓶!

殷皓惱怒地瞪視眼前俊容,本想怒吼,卻在看見一張緊閉雙眼、抑忍疼痛的表情時,不禁軟了口氣:「退開,別再逞強。」

鳳懷將立刻搖頭拒絕,束發的繩突地繃斷,黑發如瀑宣泄,隔開兩人以外的天地,除了彼此的臉,再也看不見其它。

晶亮的墨眸閃動激情迷光,扯記笑容響應:「我要你記得我——無論是你的身、你的心,這輩子都要記得我。」

說話時,他試著蠕動身子,扯痛自己的同時,也挑起兩人蓄忍未發的孟浪,雙雙呻[yín]出聲。

他怎麼忘得了?如何忘得拉!衝動作祟,殷浩啟口欲說,偏被鳳懷將俯下的深吻吞噬,無法成言。

旖旎須臾,互相折磨的情[yù]在鳳懷將半勉強半自發的顫動下,得到宣泄的契機。

一旦開啟律動的樞鈕,點燃本能的情火,之後已非關理智。

被製的殷皓隻能承受鳳懷將給予的一切,任他不停律動。

他唯一能做的,隻有閉上眼,不去看他明明痛苦卻勉強妄為的表情,任他將兩人帶往巫山頂端翻覆雲雨,終至釋放。

鳳懷將的喘熄聲近在耳畔,然傷重的身骨及*欲發泄後的疲累,卻逐漸將殷皓拉進混沌夢鄉,暫忘追究兩人間的恩怨情仇。

突地,口中嚐到一滴鹹澀熱液,殷皓像被震醒似的,撐起精神睜眼,模模糊糊看進熟識的輪廓。「你哭了?」

近在眼前的俊容先是錯愕,旋即漾起他從未見過的柔笑,額抵著他的,搖首。「不,我沒有。」

「是麼……」疲憊的神智無力判別他話中真實,殷浩緩緩合上眼,口中呢喃:「沒有就好……還記得當年……你曾哭過……我看在眼裏……難受……」

當年那一夜,他又哭又喊,看得他心痛如絞,徹夜不敢合眼,就怕來不及安撫他——那段往事……如今隻能成追憶。

察覺到他的疲累,鳳懷將勾指挑開散亂在殷皓額頭的發絲,輕烙一吻。

「再喚我一次文韜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