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男人摸出支票本來,唰唰唰大筆一揮,寫下一個數字。“我決定讚助研究直到他醒來為止。”
在他欣喜地去接支票的時候,男人卻忽然又縮回了手。
看過去,他的臉色冷得象是可以刮下一層冰淩。“但是你——就不用付出什麼代價嗎?”
“……?”
男人冷冷盯著他,盯得他心中一陣陣發毛,象被猛獸盯上的獵物。大概是看出了他極力掩飾的怯意,男人最後嗤笑了一下,自言自語地道:“真是讓我火大。”站起來擲下支票,語氣獨斷:“在他醒過來之前你給我隨傳隨到。”
隨傳……隨到?
“不懂嗎?”仿佛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男人丟給他一個邪惡的充滿憎意的眼神。“很快你就會懂的。”
果然,在他被那男人壓在身下強暴的時候他就完全懂了。
嘴裏被塞住了胡亂卷成一團的衣物,手腕也被男人的領帶牢牢綁住,男人把他鉗製在因兩人激烈爭鬥而顯得一片狼籍的地板上,一邊下死力地狠狠衝撞著他,一邊氣咻咻地發泄著怒火。“是你把他害成這樣的!要不是你,他還好端端的呢!你欠他,你也欠我!”
是……這樣的嗎?
每一下衝撞都挾帶著排山倒海的恨意。那種狂暴的力道,豈止是要把他五髒肺腑頂出來,甚至連一向引以為傲的清明思緒都被攪成了一團混亂,連辯解之詞都沒辦法想了。惟有活活承受下`身那一陣陣非人的痛楚,冷汗大滴大滴地從頭上掉落下來。
好痛……
快點吧,快點結束吧……
但是折磨象是永無止境,下麵象是已漸漸失去了知覺。是失血過多吧,大腦也好象完全不能用了,徹底昏沉之前,僅有的一點殘存意識隱隱約約隻抓住了一個念頭:
曉書……原來,我是這樣罪大惡極的嗎……
醒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走了。
支票——
清醒過來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連忙檢查支票還在不在,也顧不得全身上下酸痛得要死。還好,那張薄薄的紙好端端地躺在沙發上,於是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那混蛋總算是說話算話。
下`身很痛,再細微的動作都會牽扯到傷口。但還是先慢慢挪到門口看了看沉睡的曉書,才又慢慢挪到了浴室去清洗。審視自身,真是有夠淒慘的。雙腿間全是紅紅白白凝固了的穢物,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兒去,遍身都是青紫。那男的是禽獸變的嗎?在電視上接受訪問時西裝革履的可看不出來他有這麼暴力的一麵。
熱水灑下來的時候,雙眼仿佛也是一陣漲痛,有什麼液體要跟著跑出來似的。要哭嗎?但現在好象不是哭的時候。有錢了,要做的事情多著呢,當務之急是要找一家設備良好的療養院讓曉書搬過去,他想讓曉書維持身體可以維持的最好狀態,包括定期肌肉按摩、注射各種生命必需的營養劑,還有必照的紫外線燈……
男人在環境清幽的地方買下了一家療養院。病人隻有曉書一個,工作人員卻超過十個。除了風清揚,其他的都是醫護人員和清潔人員。設備也陸續齊全起來,一半是醫療設備,一半是科研設備。男人在金錢這方麵倒是從不吝惜的,他工作很忙,但有空就會過來看看曉書,順便檢察一下風清揚的研究進度。
剛開始的時候,男人的情緒還算穩定。他也好象忘了那晚的事情,又變成風度翩翩的上流紳士了。但,隨著時間推移,研究卻沒有明顯進展,他脾氣就越來越壞,身上那股暴虐之氣又隱隱發作出來,每次來看過曉書之後再看風清揚,眼光就是那種把他千刀萬刮都消不了氣的樣子,最後,又是殘暴的占有和發泄。
兩年來就是一直這麼過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