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隆和何容錦都沉默了。
闕舒道:“再加上這個突然出現的遊方郎中,你們不覺得這顆天神珠太蹊蹺了嗎?”
察隆道:“可這畢竟是中原和突厥的事。”
闕舒道:“中原和突厥的事若置之不理,很快就會變成西羌之事。其實突厥與西羌若真的打起來,是五五之數,可突厥可汗卻如此積極得與西羌求和,這其中又豈會沒有原因。”
聽他一條條地抽絲剝繭下來,察隆感到背脊一陣冰涼。不止他,連何容錦也聽得心頭一寒。
察隆道:“王的意思是,天神珠和這一切都有關係?”
闕舒搖頭道:“不,我隻是將這些事胡亂聯係起來,它們或許有聯係,又或許沒有。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要問輝煌門的那位門主才知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察隆突然看了何容錦一眼,道:“聽聞尼克斯力與魔教長老交情匪淺,或許能請他代為打聽一二?”
55、匪石之心(九)
何容錦眼睛一亮,“他現在何處?”
闕舒頗不是滋味地回道:“已經逃往中原。”
“逃?”何容錦敏銳地望了他一眼,眼中之意,意味深長。
闕舒尷尬地撇了撇嘴角,手指不自在地撫摸著光溜溜的下巴,自從少了臉上的遮蓋,他的情緒就曝露得越來越多。
察隆對他們說著說著總能將話題拐到彼此才懂的方向上已經習以為常,識趣地退出門外,悄然掩門。
察隆的離開讓闕舒鬆了口氣。婚前自己不著調的樣子察隆見多了,如今成了親,有了王後,多少想挽回一點。隻是看到何容錦麵無表情的凝視,闕舒又覺得興許察隆留下來更好,還有個打圓場的。
“之前尼克斯力挾持赤教教主潛入營帳,為聖月教求情。”闕舒歎氣道,“我若是不做些什麼,豈非叫人看低。”
何容錦望著他委屈的表情,突然笑起來,“他平安無事?”
“平安無事。”闕舒對著他的笑容,心中大不平衡,臉也冷下來。
何容錦道:“若不是他,我們就不會有今日吧。”
闕舒道:“哼,我們早好了。”對他來說,任何將何容錦從自己手中偷走的人都是不可原諒的,諸如聖月教、尼克斯力……
何容錦道:“我覺得恰恰相反。”
闕舒頓時緊張起來。甜蜜的日子過久了,不免有些得意忘形,想起過往,他心虛道:“通緝令已經撤消了。”
人的心境的確會變。就如以前看闕舒小心翼翼的討好是惺惺作態,如今卻覺得真情流露。他微微一笑,看著對方因自己的表情而展顏,心底泛起一圈圈甜蜜的細小漣漪,“尼克斯力不是氣量狹窄之人,日後有機會,你們把話說開就是了。”
……
“好。”闕舒笑得滿心不甘願。尼克斯力當然沒必要氣量狹窄,當初被挾持的是他,中了圈套的是他,連帳篷破了的錢都是他出的!
“你好似不太情願。”
闕舒拉動臉皮,務求笑得真誠,“當然不會。”反正和何容錦和好的那一天起他就想過如何與尼克斯力化幹戈為玉帛,隻是還有點不甘心罷了,畢竟當初他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下了麵子。不過……
他看著何容錦,又覺得那點不甘心實在不值一提。
“本王言出必行。”這句說得心甘情願。
尋找天神珠不僅僅是為了治腿,闕舒便把主意打到其他方麵。他記得天神珠是從突厥神醫卑柯羅後人的手中出現的,或許找到他比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