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都散去了之後,宜太妃卻是始終未開口。躺在椅子上慵懶的把玩著手中的佛串,緩緩的閉著眼睛,慵懶至極,“皇後和燕妃過來,是誰去報的信?”
她的確是請了沈琬洛過來,隻是這消息就隻有她這中萃宮裏的人知道,皇後和燕妃這兩個一年都不來一次的人這次卻可以來得那麼及時,這不是明擺著是有人去給她通風報信了嗎?!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著一個身穿粉色宮裝的宮女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雙膝與地麵的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對自己半分都沒有留情,然而此刻卻沒人在意。
“太妃娘娘恕罪,太妃娘娘恕罪……”粉色宮裝的宮女當即磕頭認錯,那額頭在地麵上撞擊,發出“咚咚咚”的響聲,不多時額頭上便已經出現了血跡,順著她的額頭往下流,“太妃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不想這麼做的,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您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她似乎害怕到了幾點,那身子不時的抖著,整個人都卑微如塵埃。
“恕罪?”宜太妃拉長了聲音,似乎是有些疑惑,隻是看向宮女的目光卻多了幾分冰冷和不屑。
她最為討厭這類吃裏扒外的人。
宮女被宜太妃的那雙明亮刺骨的眸子盯得心中一怯,眼神微閃,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又全部都咽了回去,咬唇委屈的垂著腦袋,不發一語。
吩咐餘嬤嬤將那宮女拖了出去,聽著那一聲接著一聲的哀嚎,宜太妃心情不由得有些煩躁。
宜太妃伸手按住自己有些發痛的太陽穴,伸手揉了揉,畢竟年紀大了,也已經折騰了一個晚上,她早就有些疲倦,此刻這宮女還在這裏鬼叫,吵得她頭疼。
“起風了……”餘嬤嬤循著宜太妃的目光望著窗外,風兒輕拂,晃動著外麵的樹木左搖右晃,幾片葉子被風吹落落到地上,一陣涼意襲來,餘嬤嬤感覺到了身上襲來一陣涼意。
宜太妃搖了搖頭,“不是起風了,這宮裏的風,就沒停過……”
瞧著天色既晚,宜太妃卻是疲倦得一直打盹兒。餘嬤嬤卻是舍不得她不吃飯就這麼睡覺,連忙派人去取了一直微著的蔬菜粥過來,伺候宜太妃用了一些,這才退了下去。
中萃宮外。
沈琬洛微微蹙眉,瞥了一眼一旁的蕭墨遲,忍不住問出了聲,“你怎麼突然進宮了,你不是說有事要處理嗎?”
“什麼事都沒有你重要。”牽著沈琬洛的手緊了緊,蕭墨遲不加思索的說出了聲。他現在才明白,沒有了沈琬洛,哪怕坐擁天下又如何,他這一輩子要的人就隻有她,隻有麵前的這個人兒。
沈琬洛身子一震,感動的上前抱了抱蕭墨遲。
麵對世間少有的美人兒能夠坐懷不亂的少之又少,若是其他人蕭墨遲就直接扔出去了,可此刻懷裏的人兒是他喜歡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
沈琬洛剛想抬眸說些什麼,就看見蕭墨遲微變的眼眸,身子不由得微微頓了頓,感覺想要退出來,卻被蕭墨遲一手攬在了腰間,微微使勁兒,她便再次貼近了他幾分。
沈琬洛的臉上不由得紅了紅,卻聽見蕭墨遲附身在她耳邊,聲音低沉的開口,“琬洛,你這是在引誘我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