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也是小鹿哥哥吧。”
路放嘴角一彎,“不會。”
何仲亭高興的搖頭擺尾,等待路放說出D選項的答案。
過了很久,路放慢條斯理的說:“因為沒有D。”
“啊啊啊!你怎麽能這樣,你這是賴皮!賴皮!”
路放看向後視鏡壓低聲音,很輕很輕地說:“噓,小聲點別吵到方方。”
何仲亭低頭一看,方方在他懷裏扭了幾下並沒有醒來的跡象,但也跟著路放放輕聲音:“能不能申請有D。”
“好,路放。”
“啊?”
“D選項。”
何仲亭無力,軟趴趴癱在後座上,“好吧,那就選D吧。”
“你很委屈?要不還是在ABC裏選?”
“不!不用!就D,D多好吧,我四級就是不會的都蒙D才過的。”
對此路放十分滿意,心中暗笑:說了會讓你改就一定會,剩下那舅姥爺稱謂明天我就把他給辦了!
夜晚的馬路上人煙稀少,偏僻的大學城更是少得可憐,遠遠的一輛車駛到大學門口停了下來,早早睡下的門衛把他攔在。
“算了,我自己走進去吧。”何仲亭扳了扳車門,卻發現被路放鎖了打不開。
“宿舍門禁幾點?”
“十一點半。”
路放抬手看手表,“現在已經十二點多,晝夜溫差大,加上睡覺體溫會下降,萬一凍到方方怎麽辦?如果我是你在不能確保一定能把樓長敲醒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做出這個選擇。”
樓長是個老大爺,耳朵不是很好,當他睡著時就算你在他耳邊敲鑼打鼓也吵不醒他,奇怪的是每天早上六點,老大爺就自然醒了。何仲亭有些為難,調整下發麻的手臂問路放:“那怎麽辦?”
“去我家吧。”
何仲亭張口就要拒絕,路放沒容他說話搶先開口,“我家房間多,你和方方睡客房。”
何仲亭除了頷首同意別無選擇。
汽車一百八十度大調轉,丟給校門一個車屁股揚長而去。
路放住的小區是本市有名的別墅區,一般人有錢人還不一定能買到。車駛進了小區,何仲亭往窗外一看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萬惡的資本家!以剝削勞動人民血汗錢供自己享樂的萬惡資本家!”
車停在別墅門口,何仲亭抱著何方跟著路放進了大門,一路走一路看,這房子還真是裏表裏如一──外麵風光裏麵更勝一籌!何仲亭邊走邊撇嘴,心裏又忍不住想罵。明明小時候一起長大,不就比自己大了個六七歲,憑什麽他是高高在上有錢有貌的路總,而自己隻是個給人打工的小小助理,還是實習的!
路放領著他上樓,把這爺倆安排在主臥一牆之隔的客房裏。
何仲亭很輕很小心的把方方放在床上,路放從櫃子裏抱出一床被子蓋在他身上,小家夥翻個身把大麽指插在嘴裏繼續呼啊哈啊的。
路放默默地看了看何仲亭,之後走出客房順手帶上房門。
何仲亭脫了上衣脫褲子,突然一陣風吹來,何仲亭生生打了個大激靈,回頭一看,路放正靠在房門上,拿著睡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路……路放。”某隻著小內褲的男子結巴道。
“叫得很對。”路放走過去摸摸他的頭,把睡衣和內褲遞給他,“浴室在樓下,衝把澡再睡。睡衣是我的,內褲是新的。”
約莫十幾分鍾後,何仲亭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回來,用毛巾把頭發揉的八分幹才鑽進被窩,剛想閉眼,忽然發現燈沒關。
路放再一次推門而入,看著滿室的燈光,“還不睡?”
“這就起來關燈。”
“我幫你關,晚安。”
“安。”
路放關燈關門關自己,厚重的窗簾遮住了想要偷偷溜進來玩耍的月光,黑漆漆的房間裏何仲亭眼睛睜地再大也看不見什麽,這種感覺很像睡在一個火柴盒裏──四處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