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林修業站在病房的門邊,看著胡兵雙手包紮好了之後,頹然地坐在病床上。
“小兵,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會給你報的,不管對方是誰,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一個身材魁梧,眉宇間透露著煞氣的男子坐在床邊對著胡兵說道。
胡兵臉色木訥,並沒有開口說話,昨天雖然隻是幾個照麵的功夫,但是謝銘佑卻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無法戰勝的印象,他根本就興不起報仇的念想。
“林少,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的人被欺負了,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見胡兵沒有反應,那男子又朝著林修業說道。
“陸泰,我可沒說過你們是我的人吧,沒錯,你們是曾經幫助過我,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我就一定要給你們出頭,這樣吧,我給你們一人五十萬,就當是你們上次幫我的謝禮了。”林修業麵色平淡地說道。
雙方又不是生死之交,甚至連熟悉都算不上,隻是在自己遇難的時候幫了自己一點小忙而已,林修業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當他們當保姆,讓他們攜恩圖報,給他們一人五十萬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在林修業說完,林修業邊上的一個手下就走了上去,給他們兩人一人給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
“林少,這。”陸泰有些愕然,不明白之前還和自己和和氣氣,很好說話的林修業怎麼忽然就變了臉了,他看了看坐在床上的胡兵,知道問題可能出在這裏。
如果可以的話,陸泰寧願不要這五十萬,要知道他好不容易抱上了林修業的大腿,隻要自己好好辦事,到時候不說飛黃騰達,但是獲得的權利和地位肯定遠遠不是這五十萬能比的。
但是見林修業已經把話給說死了,陸泰知道自己和胡兵兩人想要再跟著林修業已經不可能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老老實實地收下這五十萬,最起碼後半輩子的生活算是無憂了。
見兩人把錢都收下了,林修業覺得自己差不多也可以離開了,正準備出門的時候,一個手下快步地走了進來。
“怎麼,調查地怎麼樣了?”林修業問道。
那個手下搖了搖頭,“林少,對方的身份隱藏的很深,根本調查不出來,我們隻知道那個叫謝銘佑的是在一年前來到H市的,並且和當地的黑道還發生了一些糾紛,不過很快就平息了下來了,在哲茳大學的附近開了一家巧克力店,定居了下來。”
“是嗎?不過這也正常,如果一下子就能把他的底細調查清楚了,那就沒什麼意思了。”林修業淡淡地說道,臉上倒沒有多少的意外。
“還有一件事情,林少應該會感興趣。”那個手下又繼續說道。
“噢,什麼事?”林修業饒有興趣地說道,他知道自己的手下不會無的放矢。
“那個謝銘佑的弟弟正在往這邊過來,看樣子好像是過來找麻煩的。”那手下說道。
“這樣嗎?那看來有好戲看了。”林修業思索了一下,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停下了準備出去的腳步。
過了大概三分鍾,林修業就聽到走廊上傳來了一陣輕微緩慢的腳步聲。
“啊,看來人都在啊,真是湊巧。”張揚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一房間的人笑著說道。
“你是過來報仇的?”林修業看著張揚笑著說道。
“對啊,我這人從小被欺負慣了,現在最受不了欺負了,誰要是對我做了什麼,我一定會加倍還回去。”張揚笑著回應道。
“是嗎?可是今天你哥不在,可沒人來當你的保護傘了。”林修業看了看張揚的身邊,遺憾地說道。
“沒事,今天我帶夠人了,不用我哥來。”張揚聳了聳肩說道。
而在他說完之後,房外的走廊上又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阿姨,你走路小心點,這麼大歲數了懷個孕不容易,可不要摔壞了肚子裏的小寶寶啊。”
“護士姐姐,快來幫幫我,我感覺在看到你之後,我的小心肝受傷了,急需要你的安撫包紮。”
“小妹妹,不要跑那麼快啊,來來來,哥哥給你買糖吃。”
“大爺,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使了啊,我……”
走廊上一陣吵鬧,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了一大群十幾歲的高中生,隻不過他們雖然穿著的都是學生的衣服,但是講話卻是流裏流氣的,原本人流湧動的醫院一下子空出了一大塊空地,沒有敢靠近過去。
“你說的帶了人過來,不會就是這一群學生吧。”林修業有些啼笑皆非,見慣了大型的黑幫和真正的黑社會成員,現在看到這些臉上稚氣未脫的學生,不免感覺有些好笑。
“對啊,不過可千萬不要小看我們,我們可是未成年哦,最老的還差兩個月才滿18歲,所以就算是殺了人,我們也是受法律保護的。”張揚聽出了林修業話中的嘲笑,不過也不在意。